“是是是,您是乖巧懂事的学霸,老师殷殷期盼,我这种学渣没人指望……”
“哎我不是那意思……”吴端觉得自己话说欠考虑,没有照顾到闫思弦的感受,赶紧解释。
谁知闫思弦自己又把话带了回来,“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当爸爸。”
吴端:“……”
不多时,吴端舒了一口气,看样子汇报工作告一段落了。
他顾不上继续跟闫思弦调侃,正色道:“我来说说我的想法吧。我现在……乱得很,你帮我理一理。”
“你说。”
“现在的情况,说复杂,其实也没多复杂,无非就是牵扯的人多一些。
说糟糕,那是真糟糕,人多,可这些人要么失踪,要么边缘化,根本接触不到案件核心。
一圈查下来,所有路都堵死了,好像只能用笨办法,把希望寄托在铺人力的工作上。
我让人调取了最近半个月余越家附近的监控,包括小区的,路面的,他常常去的台球厅的。
还调取了李东家附近的监控,虽说李东家小区监控都坏了,但周围路面监控总还有一些。李东家的用电情况在星期四晚上11点左右呈现出无人在家的平缓势态,图侦会围绕这个时间对李东家周围的路面监控进行研判。
再者就是,全市范围内发布协查通告,调动辖区、片区的基层警力,立马对空旷、闲置的建筑进行地毯式搜查。这要铺的人力就更多了。”
吴端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还有没有其它办法。
几秒钟后,他叹了口气,烦躁地在自己膝盖上拍了一下,“我现在只能想到这些。算了……”吴端摆摆手,“我知道这些想法有多笨,多糟糕,你还是别评价了。”
“那帮我个忙吧。”闫思弦道:“我想看一下徐冲之的身份证照片。”
“哦。”
吴端从冯笑香发来的资料中调取了徐冲之的身份证照片,递到闫思弦面前。
那应该是高考前夕办理身份证时拍摄的照片,一个满脸稚气的孩子,而且是个小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