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续第二天就办了,毕竟我俩既没钱,也没孩子,她来的时候还带了点自己的存款,还有一些日用品,走的时候两手空空,我是真……哎!男人做到这份儿上,没有比我更失败的了吧。”
张瑜想点一根烟,手却剧烈颤抖着,打火机上的火苗怎么也对不准。吴端掏出自己的打火机,帮他点上。
“谢谢。”他大口吸烟,被呛得剧烈咳嗽,咳完,又露出一个满是歉意的笑,“不好意思,好长时间没想过那些事儿了,我以为忘了,猛一提起来,还是……哎!”
没事,吴端问道:“说说你们办离婚手续的情形吧,当时聊了些什么?”
“没聊啥,见面了就去办手续,之后……她就跟她哥回去了。
哦哦,对了,我问她打算怎么跟父母说,跟我离婚了,父母那边能接纳她吗……她怎么答的,我都忘了。好像也没怎么回答,支支吾吾的……可能她当时情绪也挺复杂的,不知道说啥好吧……”
张瑜苦笑一下,“看我吧,一激动,净说了些没用的……”
“不,对我们很有帮助。”吴端道:“那离婚之后呢?你还见过翟向阳吗?”
“没,我给她打过一次电话,想去看她,她不让我去……也对,见面干嘛啊?尴尬。
后来我就不联系她了,没时间,家里等着用钱呢,除了赚钱,我没空想别的。”
“那你们离婚之后,翟向阳的生活情况,你还知道什么?”
“她的生活……哦哦,我没见过她,倒是见了她哥一回。他来给车办保险理赔,一次小刮蹭……就侧面问了一下,向阳好像过得还不赖。
嗨,跟着她哥,总比跟着我强得多。
不过,好像一直没跟父母和好,她父母……怎么说呢,太爱面子,觉得她嫁得不好,又离婚了,脸上没光,一直不让向阳回家……用他们的话来说,有辱门风。啥门风不门风啊,还真拿自个儿当大户人家了?”
张瑜又想了想,补充道:“那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们了。”
“不对!”他自己又纠正道:“怎么把重要的忘了。后来向阳失踪了,她哥还来问过我,他以为向阳在我这儿呢……没啊,我们都多久没见过面了。
我一开始没当回事儿,那么大人了,又倔,又一直跟家里不和,出走了也说不定啊,后来警察来找我,我才觉出事情不对劲儿。
一晃,哎呦,快一年了吧……警察同志,是找着向阳了吗?她……怎么样?”
张瑜想问的是,她是死是活,能看出来,他不敢问出那个可怕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