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雅姐的姑娘画着浓妆,纵然如此还是遮不住黑眼圈。从刚才她就哈欠连连,夜生活很丰富的样子。
似乎对被点名不满意,她先瞪了一眼叫自己的姑娘,才答道:“是,我见过几个男的来店里修指甲,可那么久了,有没有大叔,谁还说得清。”
这倒是个现实难题。
吴端不死心地问道:“那会员呢?他们要是办了会员……”
姑娘们连连摇头。
“男的很少办会员,我们店男会员就那么十来个——可能还不到10个吧,都挺年轻的。”
“就是,有大叔我们肯定知道。”
姑娘们可不光说,还从电脑上调出了店里的会员资料。
“就这些,一屏都不到,要不你们拍张照片?”
吴端求之不得。
吴端拍照时,有姑娘向闫思弦打听具体的工作地点,还想加微信,美名其曰有线索随时向警方汇报。
闫思弦好脾地一一加上她们,对姑娘们的借口浑然不觉。
就这样,两人一上午走访了数十家美甲店,记录下来的男性会员信息过百,与他们配合的办公室文员李芷萱不断筛查这些男性的身份信息,又将他们一个个排除。
闫思弦个人倒也有不少收获,比如加了十几个年轻漂亮的美甲师的微信。
中午吃饭时,两人均抱着手机,吴端在查看地图。
“方圆三公里内的美甲店,咱都去过了,我真没想到,美甲店在墨城的分布这么密集。”
见闫思弦不答话,吴端向他的手机瞄了一眼,发现他正跟刚刚加的美甲师们聊得不亦乐乎。
“有收获吗?”吴端问道。
“暂时没有。”闫思弦放下手机,开始吸溜碗里的面条,连往嘴里塞了三大口面,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道:“可谁知道哪棵树开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