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倒是把她弹到地上,来了个平沙落雁。娇呼阵阵,清欢只当没有发觉,任其
施为,朱洪氏手段用尽,见那清欢铁了心与自己划下楚河汉界,只好爬起来,揉
着肥臀扭扭捏捏的退了。
见其跑了,清欢啐了一口,暗道一声,“扫把星。”重又开始打坐。
不多时,那舱门又开了,进来一个襦裙的柳眉妇人,面相端庄,天庭紫气充
盈,倒是隐隐有些贵人气象。
是了,这朱有田的二夫人乃是朝廷封疆大员的血亲,自然有龙气加身。些许
贵气不足挂齿,清欢又见那紫气延绵,生生不息,看来这胞弟前途定然无量。心
下不由一动,起身下地,庄重道:“无量寿佛,施主有礼。”
再说那二夫人本家却是姓孙,现在便是朱孙氏,被那清欢盯了个透,面上不
禁有些羞臊,浮出一阵晕红。说,“道长辛劳,幸好朱家此行有你护佑,不然必
遭大难,四妹就是个没心肠的,倒是惹了道长晦气,现在还在甲板上痛哭流涕,
必定是后悔不已,请道长还看家夫薄面,受了四妹儿的拳拳歉意。”
清欢宣了一声无量寿佛,客气道,“贫道没做甚么,有夫人这样的贵人,朱
家必定兴旺安生,贫道在此,不过因势利导。”
二夫人听了清欢有些奉承的话头,看向那炯炯目光,想起来在朱家清欢牵着
她的手说是看相,实为打趣的旧事不禁有些燥热。一如清欢所言,自从朱家接到
弟弟的来信,她在朱家的地位已是超然,就连多年来压制自己的大姐要称自己一
声好妹妹。脸上的笑意便不自觉的如画绽放,将手中捧的一盅汤水递给清欢,
“道长多日未曾进食,老爷担心坏了,命我给道长炖些补身子的汤汁,就怕我厨
艺不jīng,倒了道长的胃口。”
清欢却说,“夫人的厨艺却是jīng湛非凡,”打开罐子一看,汤汁米黄,香气
扑鼻,那汤水浓郁,混着人参nǎi香酒香,好奇道,“夫人这珍馐可有名堂。”
二夫人见到清欢是真心喜欢这道料理,喜笑颜开,骄傲道,“就叫养元汤,
人乳炖人参,加些黄酒去腥。”
其实清欢早已辟谷,吃些凡俗的食物只为满足口腹之欲,更何况先前旱魃那
一番羞辱,每每想起隐隐作呕,哪有想吃东西的欲望,此刻见到这汤水,倒是有
了些许食欲。
当下移到船舱的书桌上,吃将起来,汤水入口,顺着食道下到胃里,只觉一
股暖流冲向丹田,先前停滞不前的周天玄功竟然顾自运转起来,清欢也不含糊,
当即翻身到了床上,行宫练气,一个周天后,吐出一口浊气,收功敛息。浑身亿
万毛孔都是舒泰无边。
星眸开阖,目光如电,道行竟然略有jīng进。
再开那二夫人,竟是看见清欢这出尘身姿,入了迷魂帐,痴了呆了。
清欢轻笑一声,掐指施了木乙清明术,二夫人忽觉有凉风习习,回过神来,
两人目光相交,心神一颤,羞的脖子都红了一圈。
“多谢二夫人助我斩了心魔。”清欢诚挚道谢。
二
夫人也不懂这些,“见到道长jīng神好了,我便放心了。”
接着两人坐下又扯了些闲篇,到了后面却有些没了话头,颇为尴尬。最后,
二夫人轻咬贝齿,用蚊虫般的声音说道,“道长大才,可否帮妾身一个忙。”
清欢好奇,这二夫人莫非有些难言之隐,遂大方道,“呵呵,夫人客气,别
说一个,十个百个也不在话下。”
二夫人还不放心,却说,“当真?”
清欢赶忙应承道,“出家人不打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