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种马,看上去要健壮一些,显得更加质朴。
但是秀气的却更加敏感难伺候,粗狂的反而温顺不易激动。
平心而论,两种马都让苏油满意得不能更加满意。
张散继续介绍:“物产方面,我们找到了波斯枣,还有一堆各种各样的芥菜,少爷说的那种胶草是在波斯马产区找到的,还在勿斯里找到一种出油的棕榈,另有一种出油的橄榄……”
苏油问道:“你们在那里找到那个……大石陵没有?”
张散笑道:“少爷当真是见多识广,那里有一条河流,水色青碧莫知所出,当地旱季诸河皆涸,唯此河如常。”
“那里的居民说跟老艾他们一样的话,我们在那条河的附近,真的找到了你说的大石陵,真的是太大了……还有各种巨大的雕像。”
“那里的人只种麦,吃肉,听说有的人都七八十岁了,都还没见过下雨,只要一下雨,那地方就算遭灾,少爷你说好笑不好笑?”
“哈哈哈哈……”苏油笑得异常舒畅。
这就没问题了,苏油在杭州市舶司收集海外各国的信息时,根据蕃商所言,推测勿斯里就在埃及,但是却不知道到底对不对,有了金字塔这么个大地标,苏油知道张散这次航行,已经抵达了非洲。
苏油笑道:“等到邵子文回来,和三哥你可以合写一本《海国诸藩志》了,再配上蜡刻插图,还有各国的经纬标示,想想都美得慌啊……”
张散却感到非常担忧:“希望他们已经出发了,要是再拖两个月,就算我们的纵帆船具有切风的本事儿,怕也得再等一年了……”
这么一说苏油也有些担心了起来,嘴上却说道:“邵子文在年轻一代里是难得的稳重,我相信他不会盲目冒险。”
接下来的几天里,船队在紧张忙碌的准备。
接下来的航程是大顺风,从这里到杭州,普通帆船需要一个月,纵帆船只需要十五天。
这几乎是一条直线,也是对宝马们最后一次考验,的确需要做好准备才行。
苏油则在给石薇挑拣好玩的东西。
好东西太多了,南毗国,也就是后世孟加拉一代,珍珠产地,此次船队带回的珍珠,跟麦子一样论斛,两千六百斛!
象牙来自非洲,现在叫麻林地的地方,苏油也不知道是哪里,但是看那牙齿的长度和直径,明显是非洲象无疑了。
而且是超级大的非洲象,苏油估计都是自己快要老死的那种。
想想也是,如果是生猛的非洲大公象,如今的小黑人们怕是干不过。
张散说他们最喜欢的就是亮闪闪的铜钱,黄铜被他们当做了黄金,白铜被他们当做了白银,汉字被他们当做神奇的符文,认为是有法力的东西。
好心的宋人用了好困难的手语,才让他们明白这些东西跟黄金白银不是一回事儿。
无奈架不住人家就好这一口,舶来钱真是好使。
还有琉璃珠子饰品,也是他们的最爱。
那里不知道有多大,反正张散也没敢继续沿着海岸线往南。
老艾的故乡还在乱,匈奴血统的统治者们对老艾那些學问好像也不怎么感兴趣,他们感兴趣的是丝绸,茶叶,瓷器和香料。
很神奇,他们对香料的酷爱,甚至远远超过宋人。
可以这么说,除了走路的时候不烧香,其余基本上任何时候都在烧香。
所以他们的香料虽然不少,但是不妨碍他们对张散带过去的香料的欢迎。
因为张散的香料是经过复杂的配方秘制的成品,每一种都是刷新他们三观的东西。
可惜带得不多,真正管够的,那是瓷器。
老艾用那个巨大的写着他们圣经的手抓饭盘子,换了一座仓库的书籍和天文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