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在尝试对植物加以机械损伤,温度骤变,以及化學刺激,以期诱发这种变化。
第一种成功的作物就是花生,花生的结实体积增大了三倍,开始具有了后世花生的模样,而且遗传稳定。
对于苏家的吃货们来说,这无疑是巨大的福音。
鲜嫩的豌豆尖是不能直接下面锅的,而是洗净之后放到面碗里,面条煮好后挑入调料碗中,然后淋入骨汤,端到桌上的时候,豌豆尖刚好烫到鲜翠可口。
端着一个托盘上来:“来了来了,八公的提黄,子瞻的加青,子由的宽汤,扁罐彦弼的干溜……”
八公不由得哭笑不得:“这还真是干什么像什么,汤饼店的伙计知道得怕是都没你多吧?”
这些都是一般食客对店家提出的特殊要求,“干熘”就是干拌、“提黄”就是面条要偏硬、“加青”就是多加蔬菜、“宽汤”就是骨汤比平常多半勺。
此外还有“白味”,“素臊”,“荤臊”,“重辣”,“点醋”诸多法门。
苏油将自己的重辣摆在面前,给大家在面上铺荷包蛋:“要我看,以后吃团圆面应该成为我们苏家的规矩,这玩意儿应该有个说头——长久太平!”
“哈哈哈不错!”苏轼首先同意:“碗绰汤宽,面长味久,宽绰长久,好口彩!”
看到苏轼,苏油突然放下筷子:“等一下!”
不一会儿,苏油从房间里取来一件东西:“子瞻,来试试这个。”
那东西模样像一个发箍,赛露络制作的,有弹性,挂在苏轼的耳朵上,然后将苏轼唇上的胡须分别往两边一搭:“这个叫须勾,以后吃饭就不用担心沾染胡须了。”
苏轼笑道:“传说关公爱惜美髯,“每秋月约退三五根。冬月多以皂纱囊裹之,恐其断也。待我先试试。”
吃了一口汤面:“多谢明润,这东西好,大可以推广开去嘛。”
苏油不禁翻起白眼:“那也得人人都有你这样的一部大胡子!”
一顿小面吃得其乐融融,吃过饭之后,苏油才领着大小苏到书房叙话。
苏轼感慨:“此番受小人所困倒是没什么,只是连累了亲人朋友,尤其对不起定国兄了。”
定国是王巩的字,这人是苏轼的好朋友,这一次被处罚的最重。
王巩有画才,长于诗。苏轼守徐州,巩往访之,与客游泗水,登魋山,吹笛饮酒,乘月而归。
轼待之于黄楼上,对他道:“李太白死,世无此乐三百年矣!”
所以御史舒亶的弹章里写了:“与王巩往还,漏泄禁中语,阴同货赂,密与宴游。”
王巩是三槐王家之后,世家子弟,大宋名相王旦之孙,王素第四子。
赏识他的人,是冯京,吴充;讨厌他的人,是王安石。
而冯京当年向赵顼推荐王巩的时候,王安石大力反对,曰:“此孺子耳。”
冯京忿然:“王巩戊子生,安得谓之孺子!”
原来这娃和赵顼生日是同一天,王安石“愕然,不觉退立。”
世家出身,家资豪富,颇有文名,恃才傲物,公子哥儿习气严重。“上书言事,多切时病。”
因为是恩荫入官,一辈子官不大,还非常倒霉。
熙宁八年升迁到太常博士,坐见徐革言涉不顺而不告,追两官勒停。
不久,又复为秘书省正字,又坐借赵居兵书,追两官勒停。
走一步退两步,这仕途进步也是没谁了。
结果这回更好,正主苏轼都才通判黄州,这娃只是受到牵连而已,却成了监宾州盐税。
宾州在哪里?广南西路邕州旁边,管岭方、上林、迁江三个县。
这是被贬窜岭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