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戴着氧气罩，脸色看起来有些灰败，不似平常精神矍铄，这是霍曜臣这些年难得看到的样子。
霍曜臣在病床边站了不到一分钟，然后便准备转身离开。
管家连忙叫住他，“大少爷，您不在这里坐坐吗？”
“不用了，我还有事，老头子醒了再通知我。”霍曜臣淡漠道。
管家，“大少爷，看在属下的份，您再多留一会儿吧。”
霍曜臣回过身，看着管家祈求的眼神，心念动了动，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这些年，他跟霍阑的关系势如水火，所以跟本宅的人也不亲近。
但老管家是青焰的老人了，一生对青焰忠心耿耿，即便霍阑不待见他，管家暗待他也不薄，算是他较敬重的人。
管家见霍曜臣答应，顿时欣喜万分，连忙端来椅子让霍曜臣坐下。
霍曜臣在病床边坐下，管家站在他身旁，看着病床的霍阑道：“老爷这次真的是福大命大，姜越的那一枪没有命要害。”
霍曜臣没有说话，他只答应留下来，但是并不表示他想说话。
见霍曜臣不搭腔，管家叹了口气，道：“大少爷，您还记得，您有多久没和老爷好好坐下来过吗？”
他们父子之间，总是来去匆匆，每次都闹得不愉快。
他作为旁观者，看在眼，其实心里也很着急，却不知道该如何劝。
霍曜臣双腿交叠，食指在膝轻点，开门见山，“管家，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