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女子笑了笑，“萱萱小姐，这只是短暂的催眠。现在的alice，真实的意识已经陷入了沉眠。”
“我喜欢的是原来的她。”方萱萱皱眉，她才不喜欢失去往日神采的alice。
中年男子听了，轻咳了两声，“可是现在的她会很听话啊。萱萱小姐，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方萱萱见状，弯下腰，端详了她一会儿，旋即轻声道：“alice，你会开枪吗？”
叶斓珊听了，下意识的点头。
方萱萱闻言，眼神微亮，“那…如果我让你开枪杀一个人，你愿意吗？”前者听了，眼神定定的看着她，仿佛是在等待指示般。
“这个反应，好像还不错。”方萱萱心里很满意。
“萱萱小姐是想让她开枪杀…”金发女子说着，若有所思的看了叶斓珊一眼。
方萱萱点头，“我突然觉得，这样或许更有意思。”
“曾经，我的爱人在我面前倒下。现在，我也想让他们体会一下这种感觉。当然了，等到她醒了以后，一定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很难过。”
中年男子补充道：“不仅是难过，一般人可能会精神崩溃。”
“这样不是更好吗？她如果彻底死心，我就能带她走了。然后让她忘掉那段血腥记忆。”
“确实是个好主意。”金发女人看着方萱萱开心的模样，也赞成道。
“不过，如果她开枪，顾三少难道就不会躲吗？”
方萱萱挑眉，“这谁知道呢？我其实更期待他们相爱相杀的场景。”
如果叶斓珊真的能伤到顾尚衡，那绝对是她乐见其成的场面。
方萱萱想着，心里便愈发激动。
午时，当整艘船都全副武装时，方萱萱终于等来了等候已久的人物。
当身穿着黑色帽衫的顾尚衡轻装出现他们面前时，所有人都不禁愣了愣。
苍茫的海风下，他的衣裳袂角摇曳起伏，肆意狂欢。蒸腾的热浪在空中舞动 ，一层又一层仿佛垂直汹涌的瀑布，飞流直下，冲进领口扬起下摆，潇洒浮荡。
就算是单单站在那里，他这个人，都无时无刻诱惑着世间沉湎风月的离人心。
在这艘船上，有很多都是黑手党的资深成员，这么些年来风里来雨里去，大大小小的事件早已见过不少。
但现在又重新目睹到这位曾经在西方世界闹起轩然大波的人物时，心情还是动荡的。
方萱萱看着他，此时的顾尚衡也不再像是c国矜贵的少爷，冷冷清清的目睹着红尘月色。
他仿佛已经回到了从前，简单的帽衫t恤，还有一把枪，就足够凝集成世间恐怖的力量。
“我觉得，现在的你，和以前越来越像了。”方萱萱说着，似乎陷入了什么远久的回忆般。
年少轻狂，英雄王。
只不过那都是被时光掩埋深藏于海底的秘密。
“eward，很高兴重新见到你。”她微微一笑。恍然十六岁时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
顾尚衡听到这个称呼，眼底略有波澜。
“我说过，这个称呼，不要再叫。”
“你很讨厌这个名字吗？可是它本来就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
方萱萱话音刚落，就感受到了他冰冷压迫的视线。她微微敛了敛情绪，耸肩。
看来他并不喜欢自己提那些过往。“那么我们就谈点别的吧。”她话锋一转，旋即就让手底下的人将叶斓珊从甲板上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