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二楼之后,只见一间雅间之中不断有碗碟被人扔出来,在地上砸得粉碎。
孙方明和孙小荷来到雅间门口,差点被里头扔出来的碗碟砸到。
张易随之进入雅间,只见这里头坐了几个浑身流里流气的汉子。
他们头上扎这歪歪扭扭的发髻,身穿一袭劲装,然而却衣襟却大大来开,露出里头长满黑色胸毛的胸膛。而在他们的腰带上,还系着短刀匕首之类的武器。
这帮泼皮张易并未见过,看来应该是他当初离开荣长镇之后几年之中冒出来的。
这几个汉子见到孙方明和孙小荷进来,顿时站起身来指着孙方明怒道:
“掌柜的!你什么意思?你给爷爷们上的酒,味道差得和猫尿一样!敢拿这种酒来糊弄爷爷们,是不是看不起爷爷们!”
几个汉子一边叫喊着,一边将酒坛朝着孙方明和孙小荷砸了过来。
父女俩吓得急忙想要躲,但是他们仅仅只是两个普通人,又怎么躲得过这么多的酒坛。
眼看两人就要被砸得头破血流,这个时候后头的张易轻轻吹了一口气。
随着张易吹出这口气之后,这些砸来的酒坛半空之中居然偏离了方向纷纷撞在了墙壁之上粉碎。
几个恶汉不由得疑惑起来,怎么他们扔出的酒坛子居然一个都没有砸到人?
不过疑惑归疑惑,恶汉们也不会忘了他们的正事。
当即只听一个带头的恶汉指着孙方明骂道:
“掌柜的!你说,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孙方明看得恶汉如此凶恶的模样,不由得小声说道:
“几位客官,今天你们这顿饭就不收钱了,你们看可好?”
当即那个恶汉猛地一拍桌子再度骂道:
“尼玛!就免爷爷们这一顿饭钱,当爷爷们是叫花子啊?”
孙方明急忙劝道:
“不不不!我哪敢当几位客是叫花子啊?那不知道几位客官想要怎么做?”
恶汉的眼中得意神色一闪而过,开口说道:
“你害爷爷们喝猫尿,喝坏了爷爷们的身体,得赔偿爷爷们!这样吧,先赔爷爷们一百两银子去治病!如果郎中们检查出来爷爷们身体还有什么后遗症,到时候再来找你们要医药费!”
敲诈勒索。
这个时候,是个人都能够听得出来,这帮恶汉是在故意敲诈勒索。
一百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钱,恐怕这家小酒楼辛辛苦苦挣上一年,也才能够赚到一百两银子。
周围的客人们见状纷纷摇头。
孙方明做生意一向老实本分,如今被这群恶汉盯上,恐怕是要扒层皮了。
孙小荷当即气鼓鼓地说道:
“你们这样讹人,难道就不怕我们去报官吗?”
恶汉闻言肆意大笑起来:
“报!你们现在就去给老子报官!用毒酒害了爷爷们,还敢在爷爷们面前嚣张!莫非真当爷爷们是吃素的?”
说着,恶汉们纷纷拔出腰间的匕首,然后狠狠地扎到了桌子之上。
数柄明晃晃的尖刀极为吓人。
周围的食客们见得动了刀子,有的吓得纷纷逃离,有的则来到孙方明身边低声劝道:
“孙掌柜,给他们银子算了吧。钱丢了还可以再挣,命丢了可就没了!再说你也得为你女儿考虑一下啊!这帮泼皮惹不起的,他们都是赵公子家养的食客!”
孙方明听着别人的劝再看着恶汉们的凶狠,他的腰也不由得越发弯。
而那一帮恶汉则越发得意,他们高高昂着脑袋,几乎快要用鼻孔看人。
最终,孙方明叹息一声,冲孙小荷说道:
“小荷,去取一百两银子来赔给这几位客官吧!”
此时,孙方明终于选择了忍气吞声,企图破财免灾。
毕竟他是一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实在是不想就这样闹得惹来一场祸端。
孙小荷委屈得直抹眼泪,却也只能听从父亲的话。
“等等!”
这个时候,张易终于开口了。
孙方明和孙小荷疑惑地望向张易。
而那帮恶汉则恶狠狠地盯着张易,冲着张易怒骂:
“妈的!哪里来的不长眼的小子,想要多管闲事吗?”
张易从围观的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了那帮恶汉的面前。
只听张易问道:
“你们的主子是谁?”
张易前世在荣长镇的时候,这帮泼皮还没有出现。
他们只可能是张易走后才出现的,而短短几年就能够发展成为这么一帮敢随便敲诈勒索,甚至拔刀恐吓的泼皮,其背后一定有人罩着他们。
张易做事,喜欢连根拔起。
并且搞不好这件事,和当初孙家被人迫害致死有关。
之前张易听围观的人说了,这帮恶汉是赵公子家养的食客。
而正巧,前世迫害孙家一家人家破人亡的恶霸,也正好姓赵。
那些恶汉听得张易反问,不由得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
末了,为首的恶汉指着张易叫道:
“爷爷们乃是赵昌赵公子门下的食客!你个小杂种知道赵公子是什么人吗?人家可是咱们童扬郡太守的表侄子!小杂种,这下知道害怕了吧?”
张易听完,冷冷说道:
“这就没错了!”
前世,孙家就是被这个赵昌害得家破人亡。
如今,赵昌的鹰犬爪牙来孙家闹事,张易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那帮恶汉见得张易镇定的模样,不由得恼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