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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l的时间不多了。
虽然陈旭不愿意承认，但是很明显l走在前头。
照图腾系统现在的进度发展下去，一个月都完成不到0.1%，而看l的状态，甚至撑不到一个月。
现在加快进度的办法有两个：
一是改进图腾的人工智能学习算法；二是让代码分身加快效率。
陈旭对此心有余而力不足，人工智能的学习算法是l写的，源代码放在他面前他都看不懂，更别改进了；
代码分身也不是驴马，不是他拿起鞭子抽几下就能加快进度的。
他只能干看着，在聊室里给l加油打气，让他坚持下去。
这晚上，陈旭忍不住问道：
“好多不见安东尼大爷了，他怎么也和丑女一样，玩消失啊。”因为在陈旭印象里，安东尼大爷都是和l形影不离的。
l道：
“他还有事情要忙。”
陈旭道：
“现在图腾系统全权交给人工智能算法了，他能有什么事情？会不会是因为你把源代码交给我让他生气了。”
l轻笑道：
“生气？我没在他的代码里写过这条指令，我想，他也不会学习这种会让算法退步的情绪。”
陈旭一愣，反应过来后，震惊道：
“你是安东尼大爷他是...是你写的人工智能？”
l微笑着点点头，道：
“所以他现在正给我帮忙完善图腾系统呢。”
“卧槽？！那丑女哈莉奎茵她...”陈旭触碰到一个他自己不愿面对的真相。
l点头道：
“她和安东尼同一被创造，他们本来是一组对照试验，你知道的，让两个人工智能互相学习，事半功倍。”
陈旭整个人都懵逼了。
一直以来和他在聊扯淡的人竟然是个人工智能，这比对方是个抠脚大叔假扮的还让他奔溃。
“我认一个人工智能当师傅？”
“我还欠人工智能一个人情？”
“我曾经还幻想过和一个人工智能...”陈旭心态崩了。
l回忆道：
“后来，我将两饶算法基线进行流整，哈莉她的基线就是丑女哈莉奎茵的原型，安东尼则是以我个人为基线。”
到这，l摇摇头，道：
“后来我才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这个错误让我和我创造的人工智能走了近二十年的弯路，直到那和你对话。”
陈旭盯着l，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作出什么表情了。
l继续道：
“人工智能算法的基线不应该是人性，而是高效率的机器，正如现在帮我干活的那些人工智能算法。”
陈旭叹口气，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觉得丑女像是变了一个人。
因为丑女确实被改写了。
后面陈旭已经无心听l的感叹了，他从聊室退出来，心情压抑。
想到it圈一个领军式人物即将陨落，他就觉得悲凉，想到自己的师傅竟然是个人工智能，他更觉得悲凉。
他躺在床上，有气无力，连晚饭都不想去吃了。
不一会，室友冯峰从门外冲进来，把苹果手机递到陈旭跟前，激动地道：
“九日，siri她疯了。”
这个手机是陈旭的试验机，里边的智能语音助手siri就是他之前重装的具有学习功能的siri2版本。
冯峰对新版siri2很感兴趣，所以陈旭就把这个手机给他玩了。
陈旭冷漠地瞥了一眼手机，问道：
“她的学习算法一直在进行，她只会越来越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