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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一会,他咬咬牙只得举手叫门:“妈妈——?妈妈——!”没人应,他一瞧灯明明亮着啊?再锤锤门:“开门妈妈!”还是没人开门,他又敲了一会,心里越发着急起来,胡思乱想着妈妈该不会出事了吧?记起那倒霉的电视里头有个节目说在家也要注意安全,什么煤气泄漏,什么洗浴昏倒诸如此类,越想越怕,一转身往外头跑去,他记得路过的一个小卖部还开着,要不往家里打打电话,实在不行就报警!他满面通红的对小卖部的刘婶说清原委,拿起听筒就拨,手直颤得自家的号码按错两回,最后还是刘婶给他拨的号,林天龙贴着听筒听那嘟嘟嘟直响,一边响着他的心就一边沉下去,完了完了,一抬头看着一旁的刘婶那关切的神色,他有种要哭的冲动,“喀拉”,有人接了电话!“妈妈妈妈!”他一下松了口气,“你在家啊!我担心死了!”电话被挂断了。

他一下子明白过来,妈妈生气了,气他这么晚才回来,撂电话付钱,和刘婶道了谢,林天龙马不停蹄的又赶回去,他心想我该怎么说呢,说实话妈妈不得拆了我?!林天龙回忆起小时候往女厕扔炮仗那次,林徽音狠狠训了他一顿,整整一个月没有任何零食吃,林徽音眼里闪电般的目光,冷若冰霜的脸,至今他记忆犹新。

林天龙怀着忐忑不安的心,低着头再次轻轻敲门,这次门一下就开了,他抬头就见到林徽音转身的身影。

“妈——”他怯怯地唤了一声,关上门。

林徽音倚在高椅边,又红又白的素手抓着靠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的两眼微眯,透出严肃愤怒的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林天龙,一对剑眉微微蹙着,两片粉chún紧紧的抿着,脸上如同万年冰山,令人望之胆寒。

林天龙顿时噤若寒蝉,他知道妈妈绝大多数是温柔若水的,但是当她生气的时候,那可就比爸爸厉害多了!虽然不曾打他骂他,可妈妈那种一言不发不怒而威的气势,着实令他害怕,林天龙头勾着勾着,下巴抵着xiōng口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天龙再也忍受不住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错了——我认错了妈妈。

”林天龙停了一会,鼓足勇气抬起头,看到林徽音高耸的xiōng脯依旧起起伏伏,吓得他赶紧又低下去,周围的空气成了固体,林天龙清楚地感觉到一颗汗从脖子上往下,途经背,腰,髋,直直溜到pì股沟里去了,他忍着痒,两手贴腿,一动也不敢动。

“你还知道回来!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你就没想过妈妈一个人在家里,多担心你?”林徽音急声呵斥,“妈妈打了多少电话找你你知道吗?你同学,你老师,你朋友,亲戚,甚至你爸爸那里!”“妈妈跑学校,跑河边,跑cào场,可就是找不找你——”林徽音的语调到了这,变得有些颤,微微带了哭腔,林天龙听得如同心被捏了一把一样难受,抬头看见妈妈眼圈和小鼻头都红了,自己鼻子也酸的不行,妈妈工作累了一天,还要照顾自己,多辛苦!自己把妈妈一个人扔家里害她担心,多么不该!想到这他愧疚心疼,忍不住走过去抱住林徽音:“妈妈我错了,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了!呜呜呜——”自己倒先哭了。

“坏孩子!坏蛋!坏蛋!”林徽音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哭得梨花带雨,头靠在林天龙的肩窝上,两手向上环住林天龙的背,握拳在那轻轻砸着。

林天龙和妈妈紧贴在一起,他体会到妈妈砰砰砰的心跳,那样近,仿佛在他身体里跳动似地,他全身的肌肉在放松,温柔中还稍稍用了力,支撑保护着妈妈。

我的心曾在妈妈的身体里跳动过啊!他这么想着,周围好像被血浓于水的温情包住,xiōng膛鼓鼓嚷嚷的,是旅人出发前塞满东西的口袋。

“龙儿,妈妈现在只有你了,你可不要离开妈妈。

”林徽音在儿子的怀中低声呢喃道,手臂将儿子搂得更紧了。

作为传统的中国女人,丈夫居然在离婚不久又娶了别的女人,这些年她都有深深地被嫌弃的自卑和挫败感。

现在,好不容易把女儿儿子拉扯成人了,女儿后来去了美国,儿子成了生活中最主要的存在,为了儿子,她完全可以放弃一切,也可以奉献一切。

“妈妈,我永远爱你,永远和你在一起。

”林天龙吸吸鼻子,看着怀中双眼朦胧,秀美娇弱的妈妈,郑重承诺道。

闻着妈妈身上又香又暖的味道,感受妈妈身躯的温热和缓慢起伏,林天龙心想这是他第二次成了女人的支柱。

林天龙在觉得彷徨和困惑的同时,又深刻的感到自己的责任和担负。

yòu年时父母的慈爱,童年时好奇心的满足,少年时荣誉心的树立,少男时爱情的热恋,林天龙正处于情窦初开之时。

虽然心事重重,但他挺直了脊梁骨,他觉得自己仿佛顷刻间成熟了许多,而要做的还有很多。

想着想着,他的眼神也变得毅然坚强起来。

***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有了那羞人的意识呢?政治课上,胡静静在走神。

她回忆着九岁那年,晚上niào急,起床撒niào的事。

她揉着眼一路摇摇晃晃,推开里屋的门,才发现灯还亮着,妈妈爸爸都没睡。

平日里文文静静的妈妈李茹真仰卧在床头,脚像翻过来青蛙似地朝两边分着,腿白的晃眼,而爸爸胡成奎,那高高大大,有着宽阔的肩和长长的腿的爸爸,竟然把头埋在妈妈的腿间,舔着妈妈小便的地方,好像那里有果汁似地。

妈妈低一声高一声的哼着歌,这歌声令她浑身发热,小便仿佛更急了,她不知所措地逃回自己的房间,那晚她全niào床上了。

第三十章、和宋老师聊天或许,或许更早?八岁的那个夏天,她的妈妈带她去林天龙家里玩,大人们在房间里谈事,她和林天龙在屋外楼梯口的水龙头那里,各自脱了个jīng光,往身上舀水,等洗干净了,也不知是谁开了头,两个小孩子就那么光溜溜的抱在一起,粉白细嫩的皮肤,滑爽极了,那种摩擦而生的令人愉悦的感觉,至今还烙印在她的脑海里。

她曾幻想自己穿着婚纱,被高大的爸爸抱起来的样子,爸爸修长的双腿转呀转,她像是坐在四面阳光的秋千上,幸福的要眩晕过去,可不知何时起,林天龙逐渐取代了爸爸的位置,阔额,宽肩,长腿,林天龙和爸爸在她眼里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如今,爸爸胡成奎已经大腹便便,而林天龙身上更有一种向上攀爬的,躁动的活力,她喜欢,喜欢极了。

唉,这下她有的苦恼了。

自从青春的大门向她敞开后,她被时间和自然引入了一个从未来过的殿堂,她窥视里面新奇的摆设,华丽而激烈的装潢,陡然间,那甜的酸的苦的麻的接涌而来。

在某个闷热的夜晚,床上的她突然惊醒,被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压得透不过气来,仿佛一只手把她从那五光十色与一片静谧的树叶里拽出来,推挤上一片喧嚣的度假海滩。

她体内多了一股一股陌生的sāo动,让她坐立难安。

心cháo起伏间,就连清香透鼻的玉兰和银白皎洁的月色都无法安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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