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软的腰肢,柔嫩的肌肤,还有淡淡的女儿体香,都好似最浓烈的情香,密密匝匝地包围着他。
魏珞无奈地暗叹一声,正要往净房去降火,忽然一双小手握住了他的火热之处,轻轻拢在掌心里,上下地摩挲着。
仿似沙漠里干渴的旅人终于见到了甘泉,魏珞顿时酣畅起来,随着她手指的拨弄得到了满足。
平息过后,杨妡提起杨峻的话,“……过继了,就是嫡子嫡孙的身份,承爵的话就不会被人置喙,可能性更大。”
“我不过继,”魏珞毫不犹豫地说,“魏剑鸣短视,毛氏恶毒,过继了就要被他们用孝道压着,也连累你受委屈,我不干。”
杨妡微愣,先前她还真没有考虑到这些。魏珞说得对,如果过继,毛氏不就成了她正儿八经的太婆婆?
虽然她偏瘫在床上,据说一点没少磋磨人,迷糊的时候还好,稍微清醒了就喊打喊杀的。
杨妡就是脑子进水也绝不会再往她身边凑。
魏珞见她愣神,只以为她惦念着爵位,柔声道:“阿妡你放心,这次得不到,以后我总会尽力给你挣个爵位回来,让你风风光光地站在人前。”
杨妡瞪他眼,低声嘟哝着,“我又不稀罕那个,若真是……当初我也不会想嫁给你。”
那会儿魏珞可是一穷二白,又刚被毛氏赶出魏府,还是靠李昌铭扯出王爷的大旗,连威胁带耍赖把这门亲事定了。
倘或杨妡真想要爵位,大可以嫁给魏璟,进门就能有世子夫人的封诰,可她却对魏珞念念不忘。
想到彼时魏珞丝毫不通情理又时时惹她气恼的样子,杨妡恨得牙根痒,伸手捏住他健硕的小臂,用力拧了下。
魏珞受此无妄之灾,慌忙解释,“我知道你不稀罕,是我想太多,我想让别人羡慕你眼馋你,再敢轻看你,也让你别后悔嫁给我。”
“我没后悔过,”杨妡低低喟叹声,窝在他的臂弯里。
杨妡没后悔,可住在西跨院的安平却后悔了。
她还没睡,正就着灯烛奋力搓洗衣裳,一边洗一边怀念腊梅。
腊梅没走的时候,她的袜子手帕等小物件都是腊梅帮忙洗的,现在倒好,凡事都要她亲历亲为,好在吴嫂子是个厚道人,并不约束她用热水,否则大冷的天儿,双手早就生了冻疮。
早知道魏珞是个不念旧情的人,她也就不撺掇腊梅那般行事了。
记得她刚到京都的时候,身上还病着,张大娘给她请郎中,给她裁衣裳,掌管着秋声斋的吃喝拉撒。
魏珞几乎从来不过问这些琐事,一切由张大娘做主。
可谁能想到呢,魏珞竟是翻脸不认人,那么有资历的老人说撵就撵了,半点没有通融。张大娘的儿子先后来求过三次,魏珞都婉言推拒了。
现在秋声斋里外都掌握在杨妡的手里,偏生杨妡手下那些人个个不好相与,面上笑盈盈的,却一点不通人情,就连她去正院找杨妡都千阻万挡的,生怕她会吃了她似的。
不就是个伯府的姑娘吗,有什么神气的,她还是瓦剌的公主呢。假如当初宁馨没有逃走,她现在就该住在瓦剌宫里,过着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生活。
说不定苏哈木还会替她挑选个英俊潇洒的驸马。
依着她的姿容,哪个男儿会不爱慕她?
总归过得要比杨妡强多了。
安平臆想着自己可能有的生活,忽地将手里衣裳往盆里一扔,走进內间,拉开炕桌上的抽屉。
里面稀稀拉拉地放着几样绢花银簪等饰物,其中夹杂着一支古朴拙致的古玉簪。那天她画出那只带有雄鹰标记的樟木匣子后,魏珞就把这支簪还给了她。
烛光的辉映下,古玉温润剔透,散发出莹莹光辉。
这是她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也是唯一能够证明她皇室血统的东西。
安平小心地摩挲着,目光不经意地落在旁边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帕子上。
灰色细棉布的底儿,一角绣着几竿青翠的修竹,大方且雅致,一看就是读书人所用之物。
耳边似乎又想起那人低沉的话语,“你没事吧,摔着没有?”
声音暗哑,带着丝不属于京都的口音。
安平心头忽地一跳,若她没有听错,他该是宁夏周边的人。
她想回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