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啊,其实本王今日寻你来此,是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去办。”
他甚至将对林傲雪的称呼也换下来了,态度也陡然一变,与先前不曾将林傲雪当做心腹的时候完全不同。林傲雪心里也放松了一些,她自回到京城之后便一直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如今终于挨到了这一步。
她取得了北辰贺的信任,这只是她复仇的第一步。
“不知王爷所谓何事?”
林傲雪很快收起脸上的振奋,做出一副认真聆听教诲的样子,北辰贺对林傲雪这般态度很是满意,便打算将今日真正的事情说与她听,他沉声一叹,缓缓开口:
“你知道这人啊,总有许多不得已的事情,本王在朝中虽有些地位,但陛下顾忌本王皇室族亲的身份,并不予本王实权,这些,本王心里明白,也十分理解,然则总有些人,不将本王的宽宏放在眼里,想在背后构陷本王,挑唆本王与陛下之间的兄弟情谊。”
林傲雪听闻此言,眉头皱了起来,脸上显出震惊之色,旋即化作激愤之情,好似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不由自主地抬高了声音:
“真是岂有此理!”
北辰贺面色沉重,很是难过地摆了摆手,长声叹道:
“傲雪,你有所不知,这阜都有个盐官,名叫王东孚,他以权谋私,将阜都出产的官盐私下贩售,被朝中之人发现,并秘密参了一本。”
林傲雪一脸震惊:
“竟有此事?!可这王东孚私售官盐,与王爷有何关系?”
北辰贺示意林傲雪稍安勿躁,安静地等他说完,林傲雪便耐着性子继续听北辰贺说:
“原本这些事情,都与本王没什么关系,奈何那参本之人,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竟在奏折上说这王东孚私下以官盐私售所得之财贿赂本王,以谋求本王替他遮掩消息,打通财路,哼,这人心思很深啊!”
待北辰贺说完,林傲雪故作惊惶,追问道:
“这无凭无据的,陛下难道就信了?”
北辰贺冷笑一声:
“陛下如此圣明,又怎会轻信这等小儿把戏,但朝中大臣有不少主张彻查此事,本王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架不住旁人有心构陷,万一叫他们捏造些证据出来,岂不让本王声誉尽毁。”
林傲雪一细想,认同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