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王爷告知一二。”单冀禾拉着有些拘束的祈盼坐下,语气严肃道。
谁知钰云王突然大笑几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半晌后才停了下来,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为何与我这般生疏?你可曾记得......你幼时将我认成了遥之.....拿着木剑将我打了一顿?”
单冀禾险些咳出声,被钰云王突如其来的话吓得有些懵。
这事儿他记得,事后被父亲禁足了三日,大骂他不知天高地厚,皇子都敢打。
“王爷......”
钰云王打断单冀禾要说的话,喘口气说道:“我是‘本王本王’的说惯了,方才便让你不要拘束,我若不换了语气,你要与我拘谨到什么时候去?”
“规矩便是规矩。”单冀禾看了祈盼一眼,却没想瞧着祈盼脸色通红,像似在憋着笑。
“行了,不与你绕弯子。”钰云王手在桌上轻拍一下,语带命令的说道:“与四年前一般,唤我遥云。”
“是。”
纪遥云听后一阵无奈,随意的摆摆手说道:“想必冀禾你也知的,冀臣领兵打仗的事有些蹊跷,不止如此,你可知......四年前母妃的事,也并不是真的?”
“那日听你说起过,可并不知其中含义。”单冀禾说道。
“母妃出身贫寒,无奈下进宫当了宫女,却是因姿色美貌被父皇看了上。”纪遥云想起什么似得,眉头微皱:“若说父皇后宫佳丽三千人,其实并不然,除几位贵妃外,便只有几位昭仪。”
单冀禾皱眉,安静的听着。
祈盼只觉像似有层厚重的网,不知什么时候便已将众人笼罩了进去。
“皇后生了大哥,楚昭仪有遥之,母妃肚子争气将我生了下来。”纪遥云低笑一声,脸上却带了些苦涩的说道:“皇宫中的尔虞我诈,说白了便都是为了权力,能站稳的脚的,冀禾你想想便知的是谁。”
“皇后是丞相长女,手握后宫大权,遥云你的意思......莫非是?”单冀禾说出了心中疑惑,颇有些无奈。
这皇宫之内的事,他到底也是参与了进来。
只是有些可笑,他进来的这么不明不白。
纪遥云点点头,未曾点破:“能当天子的只有一人,父皇现下已将我遣到了钰城,封了个钰云王的称号,四年未曾回过京城,也不知母妃怎么样了。”
“若婉贵妃是遭皇后陷害......”单冀禾将声音压了下去,险怕他人听到。
“若是真的,也说不得。”
祈盼在一旁只听了个大概,便觉得心下一阵寒意油然而生,知的皇宫里人心险恶,却不知真有人心肠会这般恶毒。
“皇后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将大哥顺利推到皇位上。”纪遥云心里憋着一口气,没了方才的轻松之意,倏地站起身脸色不甘的说道:“若不是父皇顾忌我是皇室血脉,想必我连个王爷都讨不到,唯一庆幸的,便是皇后现下将手伸不到我这里罢了。”
“遥云你的意思?”单冀禾想努力压下心里的惊讶,语气却高了许多。
“我回来,便是为了遥之。”纪遥云转过身子,目光冷静脸色微怒的说道:“我不是什么圣人,这皇位本就是应该公平竞争,皇后却先下手为强将我的路子断了,想必下一个就是遥之,既然我早已没了机会,那皇后也别想这般容易的将大哥扶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