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臣啊......”纪遥之扯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靠在单冀臣身上才安心了些。
“嗯?”
“我从未有方才那般欣喜过。”纪遥之叹口气,找回了不少力气:“今日大婚之时,我只想那人是你多好,上天可是听到了我的心意,竟然又让我与你相遇。”
“你不曾恨我?”单冀臣有些发抖,支离破碎的思念又慢慢的寻了回来,这会儿早已将理智包围。
纪遥之摇头,终是向自己妥了协:“放不下,不管我如何暗示自己,心里却非你不可,今日之事我倒是有些庆幸,却不想会将自己陷入险境。”
单冀臣将脸埋在纪遥之肩窝处,直到狂跳的心平稳后,才吐气说道:“休要在与我置气,更不能去娶别人。”
纪遥之闷笑几声:“有你的话,便像是吃了一味良药,若你能伴我左右,我便不在恐惧其他。”
“在歇息会儿。”单冀臣和衣而卧,躺在纪遥之身侧。
两具滚烫的身体搂在一起,却叫人安心无比。
单冀臣寻来了勇气,日后定不会在将纪遥之推开。
什么权力与江山,他只想与纪遥之一起。
狗儿说的糕点婆婆平日里会做些糕点去卖,以此来维持生计,糕点铺离旧宅不远,在巷子深处。
待几人赶到铺子里时,糕点婆婆瞧样子是才从庙里回来。
昨日纪遥之来的突然,行踪不能暴露,几人商议二三,还是决定由单冀臣陪着旧宅内,这对苦命鸳鸯怕是还有好些话要说。
纪遥云带了仇墨和单冀禾,三人一同而来。
糕点婆婆一身素衣,头发花白,虽佝偻着身子,动作却麻利。
见着狗儿来后,糕点婆婆招了招手,正想与狗儿说话,抬头便瞧到了纪遥云几人,随即面露不解小声问道:“敢问客官......可是要买些什么”
一旁的单冀禾犹豫一下不在多说,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了糕点婆婆身前:“婆婆,您可是当年宫内的宫女,荷月?”
那婆婆一愣,盯着银子看了片刻,又抬眼往仇墨几人身上瞧去,语气提高了不少:“你们是何人?”
“那这个你可认得?”仇墨与纪遥云对视一眼,从怀里掏出一条方帕。
瞧着方帕,婆婆手里的瓷碗都险些掉到地上,满脸的惊慌诧异问道:“你......你们......”
“婆婆莫怕,我等不过是奉皇上之命,前来问询些事情。”仇墨瞧着婆婆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赶忙解释道:“婆婆可记得......皇后临盆那日,发生的事?”
“皇后......皇后......”荷月婆婆低喃几句,不住摇头:“躲了这么多年,终究是来了......”
“这事事关重大,还请婆婆悉数告知。”纪遥云说道。
只见荷月婆婆将手里的碗放下,整理一下衣裳,竟然慢慢的给纪遥云跪了下去:“奴婢参见王爷。”
“你怎知我是王爷?”纪遥云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