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遥之一听,蔫儿了不少,抱着单冀臣耍赖:“若要我信也不是不可。”
“说来听听?”单冀臣侧过身子,抬起上半身。
纪遥之躺平,眼里露出一抹精明的光。
单冀臣不语,等着纪遥之说。
“与我成亲。”纪遥之笑了两声,慢慢地说道。
单冀臣一愣,方才还有些笑意的眸子这会儿便暗了下去。
纪遥之将单冀臣的反应看在眼里,脸上的期许顿时无影无踪,只留下方才造厨房里抹在脸上的黑灰印子。
“可是不愿意?”纪遥之坐起身,盯着单冀臣沉声问道。
“……”单冀臣语塞,想了想才拨弄一下秀发,拉住纪遥之的手说道:“这并非你我愿意便可……你的身份是太子,日后要即皇位,怎能乱来。”
“你说我是在乱来?”纪遥之皱紧眉头,实在是不想听单冀臣这么说:“娶我心爱之人……有何不可!”
“遥之……”单冀臣颇为无奈。
“与我一同进宫你不愿意,与我成亲你不愿意,你可是只愿意与我在这破宅子内,这般偷偷摸摸?”纪遥之低下头,自嘲一笑:“说到底,不过是你胆小罢了。”
“是。”单冀臣心一凉,低声说道:“我不能为你诞下子嗣,当不得太子妃,日后也成不了皇后,即便现下朝政内外不少人对你我的事心知肚明,可我依旧只能与你,囚在这旧宅内温存,若你说我胆小……那便是了。”
“冀臣……”纪遥之知的自己说错了话,有些愧疚,赶忙将单冀臣搂进怀里:“对不起,冀臣我……”
“遥之,不是我不愿意,是你的身份,叫你我二人不能这般。”单冀臣无力的将头抵在纪遥之肩上。
“是我有些急了。”纪遥之用手顺着单冀臣的后背,直到手心发热才继续说道:“冀臣,我只是不想你这辈子无名无份……我只想昭告天下,你与我是夫妻,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成亲只是走个排场,昭告天下又如何?”单冀臣安心的笑笑,在纪遥之耳朵上咬一下:“你与我能在一起,便是好的。”
“冀臣说的可是所想?”纪遥之问道。
单冀臣将头抬起,坚定地点头。
“其实……我有一事还未与你说。”纪遥之舔了一下嘴唇。
单冀臣倏地心里一阵慌,皱眉看着纪遥之。
纪遥之脸色有些笑意,却像似在刻意憋着,下塌走到今日来时带着的包裹前翻找两下,竟然拿出一方明黄色的圣旨。
单冀臣心跳的飞快,二根发烫,眼神直直盯着纪遥之。
“今日来,便是想将这个交与你。”
单冀臣手有些抖,慢慢将圣旨接过,打开来只有两行清秀的字,还印着他无比熟悉的玉玺章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