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美色当前,寇落苼并不为所动,执着地掰过他的肩膀,朝马车的方向推去,“我说了,烦心事都由我来解决,你回去歇息便是。”
眼看着就要被推回马车上,傅云书死死抓着寇落苼的胳膊,急道:“陆添,有本事我们来打个赌!”
掰着自己肩膀的手一顿,寇落苼饶有兴致地问:“打什么赌?怎么个赌法?”
傅云书道:“你让我上去看看,看我能不能发现破解机关的线索!”
寇落苼笑道:“发现了如何,没发现又如何?”
“发现了就算我赢,你任凭我处置一天。”傅云书道。
寇落苼问:“倘若你输了呢?”
傅云书忽然攀着寇落苼的肩膀,嘴凑到他耳畔,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那我就任凭寨主处置。”语毕,傅云书眼角余光清晰地瞟见寇落苼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那好吧。”飞快地权衡了一下,寇落苼勉强同意了,道:“但是你不能在上头待太久,这鬼地方,我站的时间长了脊背都嗖嗖地发凉。”末了,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了一句,“我这是不愿你难过,不是为了赢你的赌注。”
傅云书立即眉开眼笑,“好好好,都听你的。”
守在那处坟堆旁的几个人就眼睁睁看着自家寨主孤身下山,又和寨主夫人手牵手回来,满脸都洋溢着骚气而不自知的笑容。
直刷刷对上几道复杂的目光,傅云书有些不好意思,暗中甩脱了寇落苼的手,走到那块石碑前,半蹲下身,端详片刻,问:“你们先前说,赵辞疾就是在这块石碑上动手脚后,机关才打开的?”
几人皆道:“是。”
傅云书于是伸出手,像之前寇落苼那样,在石碑上残存的几个笔画上缓缓抚摸。寇落苼道:“没用的,浥尘,我先前已经摸过了,想来这机关哪里会这么简单?这几个笔画必定另有玄机,说不定要按照某种顺序摸一遍才能开启机关。”
傅云书静默着顺着笔画摸了一遍又一遍,也不知有没有将寇落苼的话听进去。寇落苼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因担心他的身体,忍不住出声唤道:“浥尘,你要不先站起来休息一会儿?”
“寇兄!”傅云书忽然出声道:“快拿纸墨来!”
寇落苼问:“怎么了?”
傅云书道:“我要将这石碑上的痕迹拓印下来。”
寇落苼立即吩咐了手下马上去取拓印所用之物,又在傅云书身旁一同蹲下,道:“你可是察觉了什么?”
傅云书唇角弯弯,眼底是遮不住的得意,他道:“寇兄,你这回可要任我处置了。”
“哦?这么自信?”寇落苼拿胳膊肘轻轻撞了下他,“你究竟发现什么了?”
傅云书撇过头不看他,“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居然还卖关子……寇落苼忍俊不禁,又道:“那你想怎么处置我?”
小县令后脑勺对着他,一声不吭,耳朵根却悄无声息地红了。
寇落苼心头痒痒,正想着该如何引诱傅云书说实话,先前被派去去纸墨的手下气喘吁吁地冲了回来,“寨……寨主……东西我都抢……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