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又见那家丁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斗,对着县太爷说了两句话。
随后县太爷带来的两个官兵过来拿着斗开始去量那人带过来的税粮,一斗一斗的量过去,李季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瞧见,正正好好的三十斗,也就是三石。
又见那县太爷说了什么,顿时收税的官兵跪了一片。
带走了两个人,剩下的还留着,也不知道县太爷说了什么,那些人卑躬屈膝的,瞧着就很紧张害怕。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是县太爷收拾了他们,瞧够了热闹的李季心里痛快,忍不住对这位父母官挑个大拇哥。
过了一会儿那边发生什么才传过来。
“刚才县太爷先是说要惩罚闹事的人,毕竟是税收的时候容不得一点胡闹,随后又听了那人说量器不准。县太爷就许下了八十大板,让家丁去县里粮油店取斗来量,若是真的差了一斗,就打那闹事的八十大板,若是正好的,板子就打收税官兵身上。”
李季听说了打心眼里的为县太爷叫好,要是他来差不多也是这样的做法,面上是帮着自己人,要力证清白,事实上就是让他们无从抵赖。
李季摸着上税的银袋子,将多出来的碎银子挑了出来。
县太爷走了,收税还在继续,这回他们可不敢偷奸耍滑了。不知道下回上税还会不会换回那些有问题的量具,至少眼下是不用多交的了,这回多出来的粮食还能拉回去,自家就能多吃一两顿好的。
李季前面还剩不到十个人了,这时候李季满心盼着的那位算命先生总算姗姗来迟了。
远远的瞧见了李季,二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随后那算命先生慢悠悠的过来,嘴里念念有词说这什么,都是些周易类的词,正常人听不同,只觉得玄之又玄,光听着就已经信了三分。
有两个动了心的,要么上完了税,要么还没上没轮到自己有空闲时间,便开口询问了两句,算命先生有问必答,得到几文钱的赏钱,一路过来都有小二钱银子了。
从前没想到上税的时候赏钱这么好赚,算命先生对李季倒是存了几分感谢的心里。
等一路走过来到了李季这里,二人故作不识,那算命先生瞧了瞧李季的面向,忍不住退后了一步,面带惊愕。
李季没想到这人这么好的演技,不好意思的笑道:“怎么了?”
“抱歉,贫道失礼了。”算命先生先是道歉,随后酝酿一下方才开口,“不满您说,公子您的面向可是少见的福相,生下来就是大富大贵的命格,福禄寿无忧,只是……”
最怕听这个但是,尤其是前面说尽了好话的时候。哪怕是提前说好了的说辞,李季心里也忍不住跟着一跳。
心中佩服算命先生对人心的拿捏,表面上跟着他一块儿演戏。
“不过什么?”
“公子这命格太好,且阳气越胜于命格越好,反之,若是接触阴气,会破了这难得的服气,且这份福气会转为煞气反噬,而且子嗣上福薄,大富大贵一生,不过也注定一生无妻儿伴左右,怪哉怪哉,老道看了一辈子的相,头一回瞧见这么奇特的面相。”
李季脸上带着难以置信,伸手过去拉住算命先生的袖口:“你说什么?你说清楚些?”
算命先生继续道:“换句话说,公子您这命格克妻克子,且一旦与女人婚配,将会福气全消,变成煞气害死妻子。所以注定是个孤独的命。最好是跟八字硬阳气足的男人待在一处,如此会大大加持公子您福气。”
李季一愣,惊愕道:“我这两年就是跟我侄子生活在一处,所以家里才好起来的。”
如此就等于告诉旁人,他相信这个。
“那便错不了了,您是遇到的阳刚之气所以福气降临,保持下去可保公子符箓长安,切忌沾染连理之事,否则从前积攒的福气消耗殆尽,于妻子亦是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