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道:“我哪里来的满意,嫂子您忘了?从头到尾我可有过一点对不起你的?当初你记恨我说了那些话。别忘了,我也是没娶媳妇的小伙子。你把儿媳妇打流产了,还不让我担心两句?后来你处处找我的茬,我顶多怼你两句,可也没害过你什么。在想想你们母子俩干过的事情,究竟是谁对不起谁?”
李季话已出口,二铲子娘微愣。她一直恨李季恨得牙根痒痒,可这回头想一想,李季做的那些事就真的至于让二铲子娘很他到这个程度吗?
李季话说完,穿过二铲子娘走出去,柴火垛的火已经被扑灭了,湿漉漉的一片。里面柴火基本都熏黑了,就算没着的,想要烧也肯定脏的厉害。
李季是不打算要了,今天也不是收拾的时候。
出了院子,李季松了口气。这二铲子一家,到现在是解决一大半了。他倒是不怕二铲子娘破罐子破摔,真的要死了牙关也要毁了他,因为二铲子娘虽说人品不好,多疑又睚眦必报,但她对二铲子的好是真心实意的。
为了二铲子不至于被族谱划名,这以后二铲子娘也能老实下来。到时候二铲子回来,再说二铲子回来的事。
半个月后,庄稼金黄,基本上都成熟了。村子里又忙碌起来,家家户户都有几亩赖以生存的土地,春耕夏耘秋收冬藏,是每个人生存的规律。
收获的这几天,是除了过年外,村里头笑脸最多的时候。虽说疲惫,但收获带来的食物,将会养活一家人接下来的一年。收成多了,还能卖出去些银两,让家里日子过的更好些。
李季家里头也不例外。
二瓜被放出去了,再怎么关着罚,这到了农忙的时候,也得把人放出来帮家里头的忙。
二瓜媳妇也没再去李季家里头帮忙。按日子算工钱,她在李季家里干了大半个月,再干个一个月,二瓜前李季的银子也就还清了。这后面二瓜媳妇若是继续再李季那里干活,李季还会定期给她开资。
若是一年一直在李季这边干活,赚的工钱恐怕比种一年地还要多。
李季一家四口这些日子可是忙坏了的,每天在地里头忙完了,回家做饭都是硬挺着力气,做点简单的饭菜对付一口。
一两日就受不了了。本来在地里头干的重活就费力气,都这样来还不能吃些好的?
最后商量一下,干脆把听兰留在家里头做饭。家里有些什么零活也是听兰弄,饭菜交给她一个人。这样三人在地里头干一天活累坏了,到家就能吃上丰盛的饭菜,也能犒劳这一天的劳苦。
看上去,待在家里比在地里头享福,但之前家里头四个人干的活,现在都落在听兰一个人的身上了。
这时候农忙,谁也不能比谁清闲了。
这边也就忙了四五天的样子,县太爷就从家里头派过来些仆人帮忙干活。白天太扎眼,就晚上趁着村里人都睡着了,下地开始干活。地里头多半都是玉米,全部下棒堆在一处,等到李季他们过来了,只需要将玉米杆砍倒,再连带着玉米棒一起带回去就行了。
至于地里头的根,等到了来年再弄就行,不用那么麻烦。
就这么日夜兼程的干了两三天,李季家地里头的粮食就收的差不多了。
县太爷知道他们这些日子辛苦了,还特意送来了辆马车东西做犒劳。这辆马车的东西,多半都是吃的,还是以肉脯为主,全是养人的东西
。
马车东西卸完了,李季还忙着给车上满了今年下来的棒子米,还有自家采摘的山货,自家晒得菜干。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县太爷府里也肯定有更好的。
但珍贵在这些都是李季跟二狗子亲手得来的,二人贝莱就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些送去给县太爷,也是表达一下心意。
县太爷看着送过来的这些东西,没有一样是好看的,放在以前,县太爷怕是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可一想起这是他儿子儿婿亲手得来的,在这么一看,怎么敲都觉得珍贵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