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面的里克冷笑了一声:“那那个游氏的信物又作何解?”
“此事关系重大……”荀息望向诡诸,“君上何不以诚相问,以免冤枉了无辜?”
里克立即针锋相对:“为人臣子,不自证清白,还要劳动尊者费心吗?”
荀息心中愠怒,也忍不住反唇相讥:“或是因为不曾想到自己宫中也会失窃吧?”
“两位爱卿,”诡诸突然开口,“你们也都回去吧,让寡人想想。”
荀息自知失言,也不再多话,告退而去。说起来,他是奚齐的太傅,申生之事他不便多言,只是里克的做法实在让他反感,背叛也就罢了,竟还要回过头来倒戈一击。
与此同时,申生坐着步辇回宫。身体随着步辇微微晃动,他揉了揉自己的脚,伤口真的开始痛了。
疼痛让他清醒,开始思索刚刚突如其来的一场问话。
急迫开场,戛然而止,那真的是在讨论战术?一人问话,两人沉默,倒像是专门等着看他反应似的。
如果这真的是一场试探?
对话从他耳边飞快地略过,荀息……特意强调了“游氏”的部分。几乎是同时,父君的阴沉、里克的古怪还有阿棋昨日的眼泪接连冒出脑海。
他不待步辇停稳便跳了下来,冲进卧室。
枕下却是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