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为什么要逃?”他反问道,“宫中失火,我郤芮第一个赶去救人,护主心切,忠心耿耿,为什么要逃?”
是了,他虽然失败,但依旧是这晋国的臣子,朝野中的首席。
他迅速地撤离原地,解决了所有不可信的人,如今环顾四周,皆是他的心腹。他自信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因此,当看到气势汹汹的狐偃时,他还能稳稳地表达关切:“你们找到君上了吗?他还好吗?”
狐偃二话不说捆了他就走,他的心腹手下也都被羁押。
郤芮继续演,连问是为什么,怎么了。这事情没有证据,不说谁都无罪,说了谁都会死。他相信,不会有人那么傻。
到了路寝的废墟前,只见重耳当先而立,已换了新衣,朝中的几个要员都在,都圆睁着眼看着他。
郤芮还想喊冤,目光一转,却看到了地上跪趴着的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女人,也许年轻时是秀丽的,但现在伏地痛哭,状若疯狂。
重耳叹息了一声,道:“如此……你们二人便都招供了。”
郤芮张口结舌,却见那女人回过头见到他,立刻要扑上来,长长的指甲挥舞着:“你为何要出卖我!你竟然敢出卖我!”
狐偃的手一松,郤芮的双腿发软,摔倒在地。
他的下巴重重地磕到了地上,血将他的山羊胡子都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