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偃道:“你我二人留在宫里,只怕不合适吧?”
赵衰道:“你忘了,还有一个人对国君是忠心耿耿,说一不二。所以才被派去,做着极秘密的事,看守那个人。”
“那个人”是所有人对于申生的暗示,而他们说的,便是寺人披了。
赵衰说着便直朝故太子东宫的方向去,狐偃忙也跟上。
他们二人都是重耳最信赖的,准许他们自由出入宫廷,因而路上也并没有被拦下。
最终来到那处院落的大门口,赵衰刚抬起手,狐偃又“哎”了一声。
赵衰看向他。
狐偃道:“进去找寺人披,还会碰到那个人,你不怕……”
十年之前,赵衰来到这里,假传君命,带了一壶毒酒。虽然最终申生没有饮下,却因为赵衰扰乱国政的指控,亲手斩下了自己的右手。
十年之中,二人再未相见。
赵衰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着光:“我赵衰为了晋国,为何要怕?”
狐偃与他对视,眼前这个人俨然还是当然流亡时坚毅果断的青年,在三人中,他最文弱,却是最知道自己要什么。
狐偃点了点头,为他敲响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