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稚。”小白花答。
“你来这里做什么?”黎秦越稍稍挨近了那张年轻的脸,挡住了一旁凌夕的视线。
“找你。”小白花毫不犹豫,毫无隐瞒。
“好。”黎秦越直起身,往一旁走去,“那跟我来。”
卓稚紧走两步跟上,和黎秦越平行的位置,抬头挺胸,像一株挺拔的白杨,丝毫没输了气势。
凌夕追上来,低声喊:“黎总,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黎秦越头也不回。
凌夕想说什么磕绊了下,从兜里掏出手机给黎秦越发消息。
嗡嗡嗡,手机在黎秦越手里连续震动,她瞄了眼,回复道:
医药费抚恤金赔偿款算我账上。
远离了喧嚣和明亮的灯光,被风兜面一吹,黎秦越才发觉自己忘了拿外套。
一件厚重的皮草,搭配这件长裙最显风韵,但为了身侧这个麻烦精,她没打算再回去。
卓稚跟在她身边,走路脚步轻快,比起她高跟鞋磕在地上的声响,安静得只剩下身体的温度。
黎秦越吸了口气,像是对身边的人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可真是份好礼物。”
一阵窸窣之声,卓稚手上的羽绒服盖到了黎秦越肩上。
接触皮肤初有些冰凉,但很快就热起来,黎秦越偏头看向她:“你什么时候拿的衣服?”
卓稚显然会错了意,急忙道:“动手之前我脱了放在椅子上的,刚才出来才拿的,没沾上汗,干净的。”
黎秦越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羽绒服特有的动物味夹杂着洗衣液的香味,难闻,但的确算得上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