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太妃,那是和太上皇一辈儿的,老南安王又是为国捐躯,皇上没办法,只能让皇后召见了南安太妃婆媳,反正安抚接待命妇本就是皇后的责任。
皇上自己逍遥自在了,只是苦了皇后娘娘了。只是,皇后早已经知道皇上的意思了,又如何会应下南安太妃和南安王妃的请求?
南安太妃是年近七旬的老人了,连日来,又是着急、又是上火,再顶着沉重的诰命衣冠来回奔波,这人就直接病倒了。
南安太妃,病的来势汹汹,眼看着人就要不行了,南安王妃一面惦记儿子,一面和儿媳妇一起伺候婆婆,很快,人也挺不住了,这就苦了世子妃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不得不挺起家业来。
最后,世子妃只得回去求助娘家治国公府,于是,四王八公的人除了理国公府和宁国公府之外,都在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参奏贾赦。
原本以为贾敬不上朝,皇上迫于这些势力,即便是不处理贾赦,也会和稀泥把南安世子放出来,谁知,皇上竟然让贾赦上朝自辩,所有人一想到要跟贾赦和忠顺当庭对峙,都当即萎了。
而这次过来的只有贾赦一人,给出的答案也是让人绝倒:南安世子意图杀人灭口,纵马行凶,忠顺亲王如今受惊病倒,什么时候忠顺亲王好了,什么时候再谈其他!
忠顺亲王被纵马行凶的南安世子惊吓到?玩笑没有这么开的吧?那可是常年征战沙场的忠顺亲王,要是这么容易被吓到,那些被他打的屁滚尿流的异国人,岂不都是纸糊的?
但是,南安世子二话不说,直接骑马扬鞭,作势抽打忠顺亲王,这又是不争的事实,人证物证具在,又有南安王府重利盘剥在先,其他人还能说什么?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出的招,求到荣国府,让荣国府的大姑娘贾才人给皇上吹耳旁风。
史氏最是个喜欢出风头的,这南安王妃拖着病体过来软语相求,又备着厚礼,言说,家里的太妃,看着是要不好了,就等着见孙子最后一面了。
史氏一听,当即跟着抹泪道:“可怜见的,都是贾赦那个畜生作孽,可惜,虽然是我生出来的,却也做不得他的主,王妃且放心,我这就递牌子进宫求见贾才人去。”
南安王妃知机的甩出了一万两银票道:“哪能叫贵府帮忙还倒搭钱的,今日来的匆忙,这些且先拿去打点用,过后,南安王府必会送上谢礼。”
史氏笑道:“哪里就有这么些说道,什么谢礼不谢礼的,都是老亲儿,咱们四王八公,向来是同进同退,谁家有个难处了,都是互相帮助的事情。”
又推据了一番,终是收下了银子,王夫人看着银票,心里满意,这手里的念珠都转的快了两圈。
南安王妃看着王夫人身后站着的小女孩儿夸赞道:“这是府里的二姑娘儿吧?倒是个标志的人儿,可许了人家?”
史氏笑道:“咱们这样的人家,可不兴娃娃亲那一套,虽然是个庶女,也是从小抱到她太太身边当嫡女教养的。”
又对女孩儿道:“探春丫头,还不过来让王妃娘娘看看,讨了王妃的喜欢,可就是你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