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我过来跑这一趟,就是提醒表哥近日最好别回书院去了,最起码也要等修远的事情有了眉目再说。”
苏廉抓过糕点吃了,很快便作势起身,眼看着走到门边了,又转过身来补了一句,“至于我哥那里就别提了,当真是娶了新妇就忘了弟弟,今天几乎一整天都没有出门,娘说是因为林恬姐着了风寒,我那会儿出门的时候,她也正朝着东院走。”
苏廉一边说着话一边去拍手掌上的糕点屑,林简呆愣了片刻,感觉自己的思绪也就此被拍了下去。
他指使着襄玥一路把人送出去,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襄玥便也回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苏廉他走远了吗?”
林简急得扯着襄玥的袖子直摇晃,对方也直点头,“奴婢看过了,苏公子已经走远了,公子现在出去的话,时间应该来得及。”
襄玥本就在门外候着,自然知道林简眼下在急什么,毕竟苏穆那里一时之间自然是没办法变个媳妇儿给他娘看。
“那好,如果阿姐回来了,你记得叫她来负荆请罪。”
林简秉了气朝着大门奔,然而等他上气不接下气扶好了大门旁的墙壁时,不远处,却有鼓声传来。
……
单单是从音色,也可以判定是枋州城中宵禁的信号。
林简在原地懊恼地跳了几步,拐出半条巷子,还是很没出息地溜了回来。
……
真的不是他怂,而是皇城脚下的宵禁制并不是闹着玩儿的,就他这种细胳膊细腿的,别说是挨板子了,就连是竹篾子,挨上两下也能连连惨叫。
一打就跪。
一挨就哭。
脆的很。
就着浓浓的夜色,林简滚回自己的床上还不免有些忧心忡忡,他只要想到苏穆那里或许已经招认,就止不住地一个头两个大。
等第二日天亮,林简破天荒地自己来了一次早起,甚至连招呼也来不及和府里的人打过一句便匆匆赶回了苏府。
而林简喘着气回了东院,还没有来得及把气给喘匀了,正好看见襄芜从房里走出来。
而且走出来也就罢了,偏偏襄芜看见他了,什么都没说,而是掩面跑掉了。
!
这个渣渣趁自己不在干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林简气冲冲地回了房,苏穆坐在书案一侧,朝着他招招手,“阿简。”
林简看着他这副人模狗样就来气,遂一叉腰,“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