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什么用处。
好吧,林简最后也放弃挣扎了,在万恶的大夫面前,隐瞒身份这事无解。
“东院那边我几乎隔三差五便去,这次却隔了半月有余,总不是小公子的身体突然转好了吧,这是其一。”
“刚才的脉象显为脉浮,舌苔浅薄而白,不管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姑娘的身子,这是其二。”
“而且男女授受不亲这话也不像是阿姐说的对吧。”
林简厌厌答了句,眼看躲不过,窝在原处抠被角。苏穆默默捂了右额,倒也没说什么。
“嗯,是这样。”林大夫接了话头,并无其余的话,转身去了外室,等回来时搬了个小箱子进来。
“那您不会和旁人说这个事情吧。”林简缩了缩。
“小公子之前不是一直喊我林老头吗?”
“是我不敬,以后不敢了。”
“……您不会说出去的,对吧。”
林简说罢这句,索性对着苏穆的袖口又拉又扯。
“我只管看诊,其他的概不过问。”
那就是不管这事的意思了?
而且估计林老头在来之前就已经猜到了什么?
林简和苏穆对看一眼,都坚定了这个想法。
“服侍小公子宽衣吧。”林老头调侃一句。
林简咬咬牙,还是任由苏穆给宽了里衣。随后趴在被窝里,不动了。
“眼下已近寒露,会不会着凉?”苏穆把装死的人挖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被子扯去了一截。
“无碍,先灸的部位在这儿。”林大夫指了指林简脖子稍下的地方,正好是被子没有挡住的一截。拿了艾条点燃,又嘱咐道,“久了难免会灼伤,等到了途中,你用手指放在两侧,好感知温度。”
林简就趴在那儿,听着他们上下忙碌,端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虽然林老头老拿针刺来吓唬人,但在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
艾条燃了一会儿,床帐间似乎都沾染了那种怪味,被灸的部位起先还是暖意,余后便有些灼热。
早在此之前林简已然习惯了这些,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往日里帮忙感知温度的人换成了苏穆,让他觉得……有些羞人。
温凉的手指搭在脖颈后方,和灼热混在一起,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第二个被灸的部位在背部中间,盖着被子自是不妥当了,苏穆扯了块小毯子,给人简单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