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穆耐不住几次去主院问他所未解的, 都没有得到什么答案。
西院那边禁足的令一直未解,且还多关了一个襄灵, 林简几次忍不住要进去打人, 总归还是忍住了。
襄芜已经不在了,再做什么, 也没有什么意思。
他看得明白。
后来又下了很大的一场雪,白茫茫的一大片。
然而期间关于苏重林的判决有各种各样猜测,传言满天飞,一直从大理寺, 传回了苏府,却不是一场雪就能够盖住的。
苏穆回了大理寺轮值,一连几日,脸色都不大好,林简看在眼里,想问又不敢多问。只是晚上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朝着那边拱。
苏穆自是不落忍,在他唇边亲亲, 把人抱得更紧。
夜很冷。
身边却很暖。
又过了几日, 家里突然添了一个人,在这人多口杂的大院里,很快便传到了林简的耳朵里。
晚饭的时候连苏穆也格外沉默, 见林简一直盯着他,只好开口,“我知道你为襄芜不公,他们也做错了许多事,但是我和父亲总归是不忍。”
“我知道。”
林简只是用简单的三个字来打发,苏穆便有些发慌,“钱主要是我和父亲凑的,与他人无关。”
“胡说,我娘那里,又如何会袖手旁观呢?”林简这时候才有了些生气,“他是做错了事,我也确实难以释怀,但是总归是一家人,事到如今,我自是没什么可说的。”
“只能是庆幸还能拿钱来赎,否则岂不是多添了笔冤孽。”
“嗯。”林简已经说到这里,那他自是不用再说什么。
两人匆匆结束了餐饭,林简却是搬出酒来。
苏穆难得没有拦着,两个人喝了一个小尽兴。
后来林简有些醉了,说话也带着含糊不清,“他到底为什么要做那些,我们还是不知道的,对吧。”
“嗯。”苏穆简单应了声,把人半抱着往起扶,“等时机到了,或许他就会说的。”
“那舅舅那里呢,已是完全同意我们的事了?”林简硬撑着没动,乱晃的胳膊带着小小的不依不饶。
“父亲他总归是心里有愧,即便有些别扭,也不得不抵消了。”苏穆老实答了,林简却没跟着老老实实地回到床上,抵着书案胡言乱语,不知道在说什么。
最后竟是抓了两杯酒来,“所以,合卺礼,也补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