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关心的,只是他的血脉——能让付家不再逼他相亲的儿子。
宁仪不想继续说这个,于是囫囵地糊弄过去,转回想说的正题,“先说清楚啊,我只是因为孩子才住你家的,所以生完孩子我就会走,你也不用给我什么辛苦费,你负责我怀孕期间的吃喝住行就够抵了。”
宁仪想,他实在很大方,生个孩子得多痛啊,这简直就是赔本买卖,但为了自由和崽崽成长,偶尔吃一次亏也没什么。
付锐修闻言顿了一顿,盯着宁仪看了好几秒,随即落下眼睫,无可无不可地应下来。
“当然,我以后肯定得常来看看孩子,你别嫌我烦就行。”
服务员扣门进来上了菜,鸡贼地竖起耳朵听八卦,一边把一道白灼基围虾摆上桌。
服务员很想听明白,但几句很简单的对话听下来,她却一点都不明白。
这种八点档狗血剧的对话,安在两个光鲜亮丽的帅哥身上,怎么听怎么奇怪。
宁仪对呈上来的虾很动心,食指大动跃跃欲试,夹了一只到碗里,戴上手套剥壳,然而弄得汁液乱溅、虾肉零落。
宁仪有点抓瞎,他没剥过虾,不懂得技巧。
于是他看了一眼夹另一道清酿百花菇的付锐修。
“你能帮我剥一下吗?”宁仪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像是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付锐修迟疑了几秒,眼中闪过一瞬几不可查的不可思议,在瞧见宁仪碗中虾肉残破的尸体后,夹起一只白灼虾,戴上手套对他道:“跟着我一起剥。”
宁仪立刻捞了一只肥虾,眼睛眨也不眨地观摩付锐修是如何把一只虾剥的干净完整,速度还快。然而实际自己动手操作起来,又是一塌糊涂。
付锐修想问他是不是没吃过虾,冷峭的眉眼露出一丝无奈。他把刚剥好的一只放到了宁仪碗里。
宁仪坦然地将那只虾浸到醋里,沾着酱咬碎吞咽。
这理所当然的神情,让付锐修一时间怀疑到底谁才是养尊处优长大的那一个。
付锐修快速又剥了一只,问他:“好吃吗?”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