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细节都不能忽视!
“所以他找你做什么?”付锐修神色不善,却不是对着他。
宁仪抱着双臂,“吵架。”
“我吵赢了。”宁仪对上付锐修的视线接着道,“那天傍晚他约我在那条路见面的,所以我才会出现在那里。”
付锐修神色莫测。
他自然不会信顾云胡只是和宁仪吵了一架,但目前看来根本不可能从宁仪这张严的要死的小嘴里撬出什么来,只能慢慢威逼利诱。
让他庆幸的是,宁仪看起来毫发无损。看他的状态,也不像有半点事的样子。
事实上,付锐修也从未看到过宁仪在外人面前吃瘪。
而宁仪似乎总有让别人吃瘪的能力,比如当初宁仪住在别墅里的时候,袁管家后来跟他说的花匠儿子的事情。
是个容不得欺负的主啊……
即使在自己这里,也大多是自己像供祖宗似的供着宁仪。
付锐修忽而一笑,容光焕发。
宁仪呆看了两秒,只觉得付锐修终于又年轻回来了。
被忘在一边目瞪口呆地半遮眼观看和好现场、此时又被付锐修一个冷厉的眼神逼上车的啾啾恍惚了好长一会儿。现在别说让它说话,让它发声都困难。
如果谈情说爱得这样你跑我追地争吵又和好,一时凶的不行、一时又甜蜜的要命,那啾啾立刻就不向往了,还是单身好。
宁仪有一搭没一搭地捋着手下啾啾的柔软羽毛,压根没注意到啾啾因这两天的几次变故感受到冲击而精神恍惚的小表情。
付锐修揽过他脑后,在宁仪以为自己会被抱过去的时候,粗硬的发丝撩过他的侧脸和脖颈,耳边呼吸声并不算均匀,紧接着肩上一沉。
宁仪侧目看过去,付锐修已经阖上了眼睛,眼睫杉树的枝叶那样垂下来,遮下一道浓墨似的阴影。
这个重量对于宁仪并没有什么所谓,然而他仍然感觉到付锐修脑袋的重量更多的倚靠在身后的靠背,似乎只是借势搭在他肩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