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阑闻言心里一松,减少了一些紧张,面上却依然冷酷又笃定:“但你应该知道,如果你是过错方,糖糖被判给程阳的可能几乎是八成。”
一旁出神很久的风轻舟忽地一抖,悄悄望了苏阑一眼。
苏阑这是在……一步步下套带领客户吗?这个方法,有些熟悉。
杨梨听了苏阑的话,想了好几分钟,面露挣扎:“不、不行,不行……程阳那个人,我不放心糖糖跟着他,可是……”
可是他,好歹是她的丈夫啊!他算计了她,她怎么能也做一样的事情?这样一来,她岂不是同样的人,同样的不择手段?
“杨姐姐。”苏阑冷冷地唤杨梨,眸中是万里坚冰,不曾融化,“你的店,是你的心血,程阳却想要夺了你的理想。你可以大方给予他,但你想过他是否适合当一个店长?你的心血会不会毁在他身上?假如你觉得这个也无所谓的话,那你的女儿呢?说句不太中听的话,程阳现在才开始行动,要么是他已经把你的东西抢的差不多了,要么……糖糖有了后妈。”
杨梨猛地站了起来,抓起苏阑的领口,一脸不可思议:“不可能!”
她说的坚决,抓着苏阑的手却不停颤抖。
“能在结婚期间,就拿女儿威胁你的男人,你还信任他么?”苏阑毫不动怒,继续自顾自地说,倒是风轻舟把苏阑拉回来,护在身后道:“对不起,杨女士,我替她向您道歉,她措辞略有不当,太失礼了。”
杨梨看她那母鸡护崽的模样,倒不像道歉,反而衬的自己跟个老鹰似的,突然被戳到笑点,扯了扯嘴角,牵出一抹笑来:“没事,她说的挺对的,可能我在你们看来,实在太过优柔寡断了,都成了这样还不肯下个决定。”
苏阑一听这话,耿直劲儿又犯了,下意识就要回:“是……”风轻舟反应极快,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唔唔唔……”某人委屈巴巴地看向风轻舟,被瞪了一眼后,老实了。
手中柔软的唇瓣蹭的风轻舟心里发痒,偏偏苏阑还在吐着热气,像是呵进了她心里,把先前的思绪给吹的乱七八糟,真真要命。她强制自己移开视线,转向杨梨:“你们夫妻这么多年,考虑多是正常的,只是,要是糖糖知道真相,她会希望她的妈妈被程阳这么苛待吗?即使,那个人是她的爸爸。”
风轻舟说话温和得多,却也更加深沉,尤其是最后一句,像是一个漩涡,把无名的秘密都卷了进去,沉在深不见底的边境。苏阑瞥了她一眼,目光闪烁。
杨梨收起笑意,无力地坐了下来,“谢谢你们,我知道这本来和你们无关,你们只是好心……”
风轻舟露出生意人特有的职业微笑:“杨女士,假如你授权让我们接下这单业务,我们就不再是无关。”
“……贵所,能做到哪种程度?”
“成功离婚,过错方是程阳,不只糖糖归你,该属于你的也回到你手上。”风轻舟淡淡地说。
苏阑眉眼软化下来,她喜欢风轻舟这样从容淡定的模样。
这样的风轻舟,像是职场上的女将军,一杆长丨枪大开大合,优雅间直取敌首,自信又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