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昕心里装着事,手上的动作却反而更快了。一个小时后,所有的豆花都卖完了。
没买到的客人们散了,开昕正准备收拾东西时,阮寒山突然开口了。
他对着身后穿着黑西装的保镖说:“把东西收拾好,你把三轮车骑回去。”
说完,他转过身来面对开昕,开口道:“走吧,去你家说。”
开昕只好将车锁钥匙递给了保镖,跟在阮寒山后面走出了夜市,坐上了黑色宾利。
开昕没有指路,可司机走的正是开昕回家的路线。
一路上,阮寒山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抱着团团。
很快他们就到了,开昕在前面带路进了单元楼。
楼道很黑没有灯,开昕平日里没觉得不便。可是今天却有点不一样了,阮寒山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照亮了开昕脚下的楼梯。
开昕回到家打开灯,阮寒山也跟了进来。
阮寒山将门关上,把团团放到床铺的正中央,一回头,看见开昕低垂着脑袋,他便心口发堵根本说不出狠话来。
开昕像个高中生,一头浓密的黑发看起来很柔顺,胳膊细细的,穿着最朴素的白t恤黑长裤。单单看他现在这副模样,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出他曾经怀孕并且生下一个孩子的。
阮寒山懒得兜圈子了,开门见山地问:“这孩子是不是我的?”
开昕迟疑了下,阮寒山以为他还想瞒着自己,又接了一句:“该查的我都查出来了。”
开昕对上阮寒山那双深邃的眼睛,点头道:“是你的。”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告诉我?”阮寒山烦躁地耙了耙头发,没了平日的镇定。
这不大的空间里,摆着几张劣质家具,地板上摆着锅碗瓢盆,走路都费劲。
阮寒山不懂,开昕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什么不带着孩子来找自己?
“我……我能怎么说?”开昕也有些激动,“一个男人跑去找你说怀了你的孩子,你会不会把我当做疯子抓起来?即便你发现是真的,你会不会让我把孩子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