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既然你与弟妹均已同意此事,且国良也无异议,过继一事就这么定下吧,择一黄道吉日开祠堂便是。”
“要弟弟说,就不用择日子了,今日便是黄道吉日,依弟弟看来,反正都是要过继的,恰好今日又是松儿的夫郎奉茶的日子,不若先把过继的事情办了,兄长和嫂嫂还能喝一次孙夫郎的茶。”
李百任看了看李百方,李百方被李百任的眼光扫到,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立起来,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从小到大,李百任一旦生气了就会用这种目光看人,直叫人受不了求饶为止。
李百方下意识的想要开口认错,嘴刚张开,立刻反应过来无论如何今日不能处于下风,否则以后当自己成为族长了,要怎么样压制自家这位兄长,想到这里,李百方咬着牙克制住自己快要出口的话。
李百任颇为意外,挑了一下嘴角,这个弟弟倒是比以前有出息些,看来还是银子的诱惑力比较大,不过李百方说的也有道理,早点把国良过继过来确实有好处,既然他这个当亲爹的都不介意如此磋磨自己的亲儿子,他这个当大伯的就更没必要觉得尴尬,当下便说道:“却之不恭。”
李百方高兴的一下笑了出来,成了,族长的位置到手了,他倒要看看自家这位样样都优秀的兄长在失去了族长之位以后还怎么耀武扬威,还怎么在他面前装腔作势。
“成,那咱们现在就去祠堂。”李百方笑呵呵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咱们先把过继文书给写了,我来说,国良你来写。”
听到李百方的话,李若松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不止是他,李国良夫妇二人甚至是成栋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过继长子已是于理不合,不过反正他们一家也不愿意继续在二房耗着,过继出去便过继出去,只不过,他们的顺从和不争却让人得寸进尺步步紧逼,现在更是提出让李国良亲笔写自己被过继的文书,实在是欺人太甚。
只可惜,这个欺辱人的人是李国良的亲爹,是李若松的亲爷爷,他们就算把牙齿给咬碎了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李百任也是脸色铁青,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个拎不清的,原以为不过是偏心小儿子大孙子,这倒也无妨,人心都是肉做的,偏疼哪个孩子本也是无可避免之事,只不过他没想到李百方竟然偏心到了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