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爷爷奶奶对他却非常不错,也许是跟他爸走得早有关系,作为他爸唯一的骨血,他爷爷奶奶宠他宠的厉害,只要他想要的,不管是吃的还是玩的,他爷爷奶奶都会给他买,在他的记忆中,所有的来自家人的感情基本都是他爷爷奶奶赋予他的。
成栋很难理解怎么会有这样的长辈,在他看来,没有那个长辈是不希望孩子好的,哪怕是他妈,那也是为了给他提供更好的生活,工作和家庭他妈没得选,只能选择拼命挣钱养家,没办法陪伴他从来都不是他妈的过错,他知道,每天晚上他妈下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进他房间看看他,哪怕他已经睡着了。
所以李若松爷爷奶奶的行为在成栋看来是很不可思议的,人偏心是正常的,但是偏心成这样就有些不正常了,他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李若松的后背,权当安慰。
李若松看了一眼成栋,突然说道:“我年幼的时候,以为祖母不喜欢我爹和我娘是因为我爹读书不好,所以在学业上我非常努力,可是后来我发现,我读书读得越好,祖母对我们一家就越反感。
那时我不知道原因,长大后却是明白了,她是怕我读书读得太好了,会压过二叔和三叔的风头,所以根本不希望我读书好,不过,也幸好我那会儿还算有点名气,老夫人还是比较疼爱我的,否则也不会在自己去世前给我定下一门亲事。
我想,那个时候老夫人应该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只不过她毕竟只是个续弦,且之前一直没管过,之后也不知道能管多久,与其贸贸然的插手二房的事情,还不如想想办法保住我这个嫡曾孙。
我六岁那年老夫人去世,我祖母上面再无人可以压制,对我们长房的态度是越来越差,要不是我们还占个嫡字,下场可能会跟几个庶出的叔叔一样。
六年前科举考试重开,我下场之后顺利通过县试,之后我走便了我爹的覆辙,也不慎落水,高烧不退,府试没去成,结果那一年我二叔考举人落榜,三叔倒是考中了秀才。
三年前那场考试我在考场里腹痛严重,本想忍痛答完题目,却晕倒在考场上,被人抬了出来,但是我二叔却考中了举人。
到了今年科举考试再开,我爹摔断了腿,我作为唯一的儿子自然是要在跟前侍疾尽孝的,自然就不能去参加什么科举考试了,我爹的腿断的真是时候,恰好就在大爷爷提出要过继我爹的时候,我爹的腿就断了,要不是遇到一位精通骨科的大夫,怕是这辈子要瘸了。
我祖母打的什么算盘我们一直都很清楚,只不过不管她怎么磋磨我们,我们都只能生受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