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江行雪说。
“十二岁应该会拿拳头说话,不怎么懂事,一点风度都没有。”杜羡道。
“那十八岁呢?”
“十八岁以后几乎不生气了,意识里更多的是尽量规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该放弃的就放弃,别给自己添膈应。”
杜羡把餐盘一个个摆好,江行雪想帮忙,被他制止住:“病号坐在椅子上等着吃就行,到时候没力气手一抖,反而给我添麻烦。”
一桌子的鲜蔬美味,江行雪吃饭细嚼慢咽,姿态文雅。难以想象江家父母把他饿到多年后还会后怕,当时是做得多么过分。
杜羡看着心里莫名有些无奈,在昨晚惹着江行雪以后,他笨拙地想要弥补,生怕自己做的不够好,江行雪不把这些补救放在眼里。
事实上,江行雪太容易满足。
“你在走神。”江行雪打断杜羡的发呆。
杜羡草草了事:“可能我最近正义感爆棚,外加同情心泛滥。”
说得模棱两可,超出了江行雪的理解范围,他喝着暖汤,眯起眼睛笑:“你要当超人吗?”
超人没当成,杜少爷先当了猫,还是被好奇心害死的那种。
上回他发现江行雪身上的伤,为此无语了半天,这回干脆失眠到大半夜,仿佛自己高烧不退,以至于辗转反侧。
失眠导致他第二天丢三落四,杜羡打开不断响动的班级群,才恍然大悟,自己忘记把材料交给学生教务中心了,今天晚上五点钟截止。
“杜羡,下午三点a06开会。”切换回公司的消息软件,上司给他发道。
我靠。杜羡对着屏幕,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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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雪接完杜羡的电话,从书房抽屉里找到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出发去t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