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酒量那么差,会不会待会发酒疯?”杜羡捏了把他的耳朵。
江行雪躲开对方那想要掐自己脸的手,还拍了下他手腕:“那你记得给我准备一把梯子,我给你摘月光去。”
这点程度不至于意识模糊,摁在考场里甚至还能做一套试卷,可杜羡怕他难受,干脆带他去外面吹风。
顶楼的花园里可以远眺市中心的高楼大厦,晚间落过的雪把花花草草蒙上了白色的一片。江行雪靠在杜羡的肩膀上,嘟囔着这场雪太短暂,没法堆雪人。
杜羡说:“你浑身都是紧绷的,也没法好好堆雪人。都快散场了,你还那么紧张?”
江行雪点头:“我的心要跳出来给你看了。”
呼吸到新鲜空气,酒气消下去了一点,江行雪微微舒展了眉心,问:“今天是不是发了好几个红包?”
“是啊。”杜羡说。
花园里建了个玻璃房,灯泡珠子一串串地挂在房顶,桌子上摆着雕刻成玫瑰形状的蜡烛,火星跳动在含苞待放的花瓣中。他们到那里稍作休息,杜羡替江行雪拉开椅子。
经理过来问有什么需要的,江行雪看了眼菜单,道:“草莓味的冰淇淋球。”
他要找出手机,杜羡给他签好了单,接着刚才说的事情:“我要送你的东西在车上,马上给你拿过来。”
“等冰淇淋球吃完再说。”江行雪不让他走,拿腿勾了一下杜羡的小腿。
杜羡起身:“趁着喝醉撒什么娇,我又不吃小朋友才喜欢的玩意。稍微等一会,我很快回来。”
冰淇淋球上桌以后,江行雪没动,看杜羡拿了个有五厘米厚的红包回来,本来想再发发嗲的,登时被红包惊呆在原地,嗲也不发了。
他抓狂:“什么情况,你在里面塞了多少钱?这不是板砖吗!”
“你看看。”杜羡把那大红包塞给他。
江行雪拆开发现不是钞票,不禁舒了口气,再定睛一看,前面是自己画完被杜羡要走的图纸。
那几张比赛过后没了用处的图纸被江行雪在期末周几经修改,为此请教了好几次江怀菱,终于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之前晒给杜羡看了眼,杜羡说是想拿来作纪念,自己也没多想便同意了下来,送给了他。
“啊?”江行雪迟钝地支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