吮咂一回道:「你两个干了许多时,又说甚话儿?」
浪子捧住文妃,道:「心肝,你问吾怎的,吾自别了姐姐,走到下房去,只见他正脱衣上床,吾见他遍体雪
白,如妇人家一般的可爱,便十分兴动。叫他迎面睡了。将双膝勾在臂上,插这东西进去,他也动兴,一张
卵儿硬着不住的动,精水直流。吾道你这张卵儿,只少一个妇人干干,因此两个戏了一会。」
文妃道:「他卵儿怎的模样?」
浪子道:「他的小吾一分,却会运气,如运了气使大吾一分,吾也不知。一日说话里,他道:『吾会运气,
运了气便比相公的更大一分。』把妇人牝户胀满,通宵不倒,干得妇人死活不顾哩。」
文妃道:「却又强似你了。」
浪子道:「直个强似我了,心肝你这 儿等他干一斡,只恐你快活死了。」
文妃着了兴,便闭着眼道:「不许说了,吾两个自弄一会者。」
那麈柄也自硬起,送进去恨命抽送,当下文妃快活,难过不觉的道:「陆珠好儿子弄得老娘快活哩。」
浪子只做不知,抽送不耳,抽了四千多回,便觉精来,疾忙抽出道:「吾去吹灭灯火来也。」
浪子起身吹灭灯火,走进下房去换着陆珠上来。
文妃道:「心肝,吾熬不得了,快些插进去。」
陆珠故意延缓不送进去,引得文妃没搔痛痒,反覆哀求,其个好光景。
正是:
云雨今归何处去,黄雕飞上海棠花。
毕竟这回怎生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暗里偷关,昔陆珠以此奉梅生,今梅生亦以此答陆珠耶。
……………………………………………
第二十九回 闰儿大闹销金帐 文妃十面用埋伏
集唐五言二绝:
入夜秋砧动,千声四起都;
乌啼花又笑,惊动洛阳人。
御柳垂着水,花暗竹房春;
年华已可乐,高兴复留人。
话说这文妃当下急切欲进,陆珠姑意不进。
文妃道:「浪子你真为难我麽?」
陆珠也不做声,望内一送,尽力抽送两边,越弄越紧。
你道这是怎的?这是运气之故,不以麈柄越弄越大,牝户便觉紧塞也。当下文妃快活难言,但将此身迎套不
止而已。又闹了许多时,身躯也不能够动了,阴精淫滑声儿,如行泥沼中。
少顷,只见文妃忽然又将陆珠拥定,道:「好好陆珠,心肝。」
陆珠也便应道:「好心肝,吾便是陆珠。」
文妃听着陆珠声音,肚里也道是陆珠。却又只当不知,道:「你不要假骗着我,只管弄便了。」
口中便随地说:「你知心里越发动兴,又骚着手足,只凭陆珠奈何了。」
当下两个干到四更时分,陆珠方 倒了旗 。
文妃道:「心肝,你若再一会儿旁定,这条性命准准送坏了,正如您说的。」
只见浪子道:「陆珠好麽?」
文妃道:「臭忘八,吾道是你,那知真个是陆珠,你怎的来智吾也,今叫我如何做人。」
浪子道:「陆珠便是吾妾,你便是吾正夫人,叁人俱是骨肉,有甚做人不起。」
文妃道:「这不是妇人家规矩。你怎地却不怪我?」
浪子道:「你怎能地容,我放这个小老婆,我怎不容你寻一个小老公。」
文妃接道:「是寻来的不是我,寻来者自己如此,悔之无益,只是後次再不许了。」
浪子道:「一次两次也不拘了,只凭你一个便了。」
文妃道:「难得心肝好意儿。」
陆珠道:「只恐贱人没福。」
文妃道:「你倒不谦了。」
浪子道:「今夜吾叁人同做一榻,你便中间,吾与陆珠睡在两下。」
文妃道:「如今两个都是我心肝了也,若要叫他陆珠。不好相叫。」
浪子道:「叫他闰哥便了。」
文妃道:「怎的叫他闰哥?」
浪子道:「闰如闰月之闰,十二个月又增却一个月,便叫闰月。吾夫妻二人又增一人,岂不是闰哥。」
文妃道:「妙!妙!姝者,妇人之称也。诗云:『彼姝者,子无非赞美之词。』闰哥丰致如妇人,这名儿真
不枉也,虽然陆珠之名,起是闰哥一人,闰哥之名已合。吾叁人睹名思义,岂不美哉。闰哥,闰哥,你这名
儿可好麽?」
闰哥道:「甚好。」
浪子道:「闰哥,你今便称嫂嫂,称我哥哥便了。」
闰哥应允,叁个同睡了,一夜无词。
自後叁人同坐同食,不拘名分。那文妃是二十一岁的女子。闰哥是十七成的男子。浪子又是二十岁的花公子
,怎的不喜风流也。
这文妃十分爱闰哥,一日将闰哥柄儿含弄,这闰哥熬当不起,阳精便 。
文妃都吮咂乾了,又去弄他,闰哥却又 了。文妃却又吃了,如此不计其数。这闰哥是年少後生,文妃时常
服其精华,颜色日渐娇媚,但是交战之际,文妃却便输了。
一日,与浪子道:「专怪闰哥不能即 ,我定一个十面埋伏计,定要决个输赢。」
浪子道:「怎麽叫做十面埋伏计?」
文妃道:「他会运气,不过一时,吾把几个战他,他便输了。」
浪子道:「此计大妙。」
当夜浪子对着文妃道:「姐姐,吾两个耍一回,可不好也?」
文妃带着微微笑颜,道:「心肝,只依你便了。」
当下陆珠也在床上,文妃就坐陆珠怀里,浪子扶起文妃两股,将话儿投入牝户,送到根底,又抽出去,抽将
出来又送进去,引得陆珠春兴勃发,麈柄直竖,狠狠的跳动,他两个干了一会,却 了。
文妃对着陆珠道:「闰哥,吾要与你弄一会,却一时没有气力,是怎的?」
即将麈柄摩弄一会,含吮一回,惹的阳精直 。文妃即便咽下,又去含弄这麈柄,却又硬了。
文妃道:「心肝,吾十分爱你却无气力,春娇,你可代吾一次。」
陆珠正无 兴处,使与春娇颠弄,这春娇是久旷的,又见许多风月事,也便十分动兴。
这陆珠将春娇 兴,又不顾性命。两个翻来覆去,便是惊天动地。闹了一更多次,精便来了,却 完局。文
妃身边立着一个丫鬟却是小雪。
文妃道:「你与闰哥弄一回。」
那小雪却与陆珠有一手的,他却故意推托,道:「羞人答答的,怎的好作这桩事也。」
文妃却骂文两声,小雪方 脱衣,在小小凉床上,招着陆珠。
陆珠道:「这小雪是旧相识。」
在那里骚骚的招手,却又动兴,即将小雪拥定,两个翻江搅海,便似二虎相争。噫!文妃不犹庄子之搏虎,
而徐俟其怠者乎。
当下两个闹了许多时,陆珠愈加猖狂不顾身命。
正是:
赌不顾身贫,贪花死甘心。
毕竟当下两个怎生结果,不知後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又玄子曰:「陆珠这畜生,便是浪子私情报应。」一商与一妓,相得甚,妓前顾托终身,有死无二如李亚仙
。而商人则囊无储蓄如郑元和。盖老亦无以处也,乃从容为商人谋,商人曰:「吾有妇,色甚艳,愿以易之
可乎?」盖老应允。商人遂盛其衣服而归,给其归,曰:「吾贾贩得数倍,今有舟数十,同往监视,幸毋舞
。」妇喜便往,至一舟,遂失其夫,问之舟人,有一人从後而前,揖曰:「尔夫已将子货予矣。」舟疾如飞
。妇号哭不能禁,至其客,强之献笑,不从遂挞之,身无完肤,阅敷月,复强之,不得已与客同饮。客疑其
颜色有异,诘其故,遂兑之。实客大泣,曰:「尔吾妹也,远客二十年而归,归不见尔,夫妇孰知有此异事
,遂诉之,官乃得归。噫!此异事也。」今见浪子与陆珠故事,遂并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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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十回 陆珠儿今番输却 李文妃临别牵衣
集唐:
莫木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
扬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
故园此去千里许,出门妻子强牵衣;
此时愁思知多少,暂时相赏莫相违。
却说当下文妃见陆珠猖狂,不顾性命,便知来意了。道:「闰哥你来吾床上。」
陆珠闻言即便走来,小雪怏怏不已。却说陆珠跳过床来,文妃又将麈柄含了一回,陆珠自觉难过,道:「心
肝,我要 了,你把 来受了。」
文妃即便移身後受,紧紧的锁住,着实望上两锁。陆珠觉道欲 ,只望忍住,望後更退,那当这支妃紧紧箍
定,却退迟了,那里忍得住,不觉 了一大半。
陆珠当时意欲慢慢停一会儿,送进去,不想这妇人当时望上一套,将柄儿滑的套进去。陆珠自觉快活难过,
身不自由,那里运得甚气,狠命再送。被这妇人将左筋一勾,不觉 透了,滑都都的滚将出来。
文妃笑道:「你今番输了麽?」
浪子道:「今番真正输了。」
陆珠道:「却被你用计智了。」
当夜陆珠不打紧,废尽筋力,连 几次,病根已渐埋伏矣。是夜都自安置不题。
次日浪子梳洗毕,只见院子传报道:「淮西濠川司农老爷家,有书请相公。」
文妃道:「司农是谁?」
浪子道:「是铁木朵鲁,他父亲曾做到平章政事同知枢密院事,与俺先谏议结拜为兄弟,情胜骨肉。他父亲
先亡了数年,俺父亲也便仙逝。这铁木朵鲁是平章的儿子,大我七岁,如今做到司农丞,我叫他哥哥,还是
幼年相会直至而今,特来请我。」
文妃道:「你去几时便回?」
浪子道:「我去便回,就干些功名与他计议者。」
文妃道:「须是及早便回。」
浪子道:「吾急切便回者,须留着陆珠陪你。」
文妃道:「惶愧。」
当下浪子即收拾起程,文妃抱定浪子。道:「吾只爱你。」
便将浪子裤儿扯下,捧着麈柄连亲了四五口,道:「心肝,你一去,不知几时回家,今日与你送行者。」
浪子见他温温存存的,将麈柄摩弄,又见玉容丰丽也动了兴,硬着玉茎道:「心肝儿,你便脱去裤儿,待我
弄一会儿。」
文妃即便脱却裤儿,赤着光光的 儿,两个就抱上床驾起威风,一送一迎,文妃闭着眼,叫:「阿呀好快活
!阿呀好快活!死也!死也!」
浪子弄得兴起,不能禁止,两个闹了一个时辰有馀,阴精却来了许多,这些被窝衣服,都湿透了。文妃坐起
,将麈柄舔刮乾净,摩弄了一回,道:「你割这卵儿放在 里,你便去罢。」
浪子道:「活的便有趣,死的要他何干?」
文妃道:「死的强如没有。」
浪子道:「陆珠陪你,便陪的过了。」
文妃道:「吾只爱你不爱陆珠,你在家里,吾便与陆珠耍子,你去後吾再不与他弄了。」
浪子道:「你不要撇清了这分甚眼前,背後吾自有日回,耐忍不得,陆珠也好用用。」
二人笑了一回,换着衣服。
文妃道:「千万早早回来,吾朝暮盼你者。」
浪子道:「吾疾忙便回者,不须叮咛。」
话毕,自收拾行李,起程不题。此一去有分教,翻江搅海,再弄风月。
正是:
千杯绿酒何辞辞,一面红 恼煞人。
毕竟此去做出其事,家中又是怎的?且听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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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浪史奇观卷之四
●浪史奇观卷之四
●浪史奇观卷之四
第叁十一回 荷花池风流戏谑 濠州城故人相见
集唐七言律:
江南风景复何如,柳边风去绿生波;
莫言春度芳菲尽,别有中流采文荷。
花迎喜气皆如笑,鸟识欢心亦解歌;
共君今夜不须睡,待月西楼卷翠罗。
话说浪子,宅後有一园名:集翠园。园内有荷花池,池内有四五处石楼,夏天荷花盛茂,绿叶高耸成荫,台
上可以洗澡。一日,文妃同着春娇、小雪走到园上,关着园门,遮遮掩掩走到荷花池边。水阁风亭,只见缘
荫中有人洗澡,叫春娇打一看时,不是别的,正是陆闰儿。
文妃便去看他,只见满身识白,玉茎倒垂,在石台上弄水耍子。
见了文妃,即便把手招道:「你可来也。」
文妃一见,心忙便道:「吾也要来。」
陆珠便撑着小小的采莲舟儿, 到半边。文妃脱了衣服便登莲舟,陆珠又撑到石台,文妃也去了裤儿,靠在
石台之上。
那陆珠道:「我来与你洗个浴儿。」
陆珠便将水儿撮上来,即向牝户摩弄,戏道:「多渑一渑。」
弄得文妃阴处胀狠,骚水颇流。笑道:「心肝,乘着这好去处,俺两个做一满怀。」
陆珠便取湘妃椅,摆在台上,叫文妃仰面椅上,肩架两足,投入麈柄,两人大闹,弄得遍体汗流,忽遇一阵
香风,清凉可爱。
文妃笑道:「好个热卵,少不得有阵凉风。」
说罢,两个欲兴如火,一来一往,狠命送迎。文妃快活无比,阿呀连声,陆珠遂将津唾送过口去,道:「放尊重些。」
文妃道:「吾要死了,性命尚不知怎的,那里时得尊重也。」
两个热闹多时,文妃口中胡言乱语。陆珠也不问他,狠命抽了一会,也觉快活难熬,阳精大 ,流到池中许
多。金色鲫鱼乱抢,吃了都化为红白花鱼。如今六尾花鱼即此种也。
文妃笑道:「这些鱼儿也多爱你,怎的却就化了花鱼也。」
陆珠笑道:「嫂嫂,你便不知,人有不同,若是风流俊俏的人,他这一点精液,凭你丑妇吃了也多化为艳女
,况这鱼儿。」
文妃笑道:「心肝,这精儿真个好妙药也。」
便去含弄龟头,弄得陆珠死去活来。大叫道:「来了。」
不觉放了文妃一口,文妃都 了。笑道:「如今吾也化为艳女子。」
两个戏罢,将水净过,拿这汗巾抹了,文妃又采着一枝荷花,笑吟吟的坐在莲舟,依旧叫陆珠撑到亭边,去
到亭上,穿好衣服,倚着栏柱坐定。自吟一绝道:
妾是杨花性,随风逐浪头;
但爱风流子,安知名分严。
吟罢。自笑道:「此吾风流罪案也。」
又叫春娇取脚带来换过,只见鹦儿又把一壶香茹饮来。文妃自吃了,望陆珠也吃了些,馀的都是春娇、鹦儿
、小雪分吃了。
文妃将这荷花与鹦儿,道:「先会去供在房中,吾即便来。」
鹦儿自去不题。
文妃又叫小雪去栏杆下探几枝莲实,两个剖两食之。分些与两个丫鬟。
陆珠道:「这个便叫分香。」
文妃道:「不是我分香,前日你两个没有到手了。」
少顷,文妃自进去,那知陆珠精神渐损,得病死了。文妃也自疼他,好好断送了出去。不题。
噫!陆珠快活了半年,到此终无结果,可恨!可恨!
话分两头,却说浪子闲游一月有馀,到了濠州,铁木朵鲁迎着叙礼毕。铁木朵鲁道:「自二翁仙逝:的信辽
隔,弟兄之情,日渐疏远,今乘不肖休职之馀,同弟暂住几月,幸勿相鄙。」
浪子道:「向久阔别,思慕之情形之梦寐,安可胜言。今蒙贤兄厚情,敢叩言旋乎。」
使唤院子呈上礼物。
浪子道:「此寒莉薄仪,致肴尊嫂菲薄,不足以见意也。」
铁木朵鲁致谢不胜。有顷侍女数人,皆着青衣拜迎浪子,道:「请贵人与夫人相见。」
浪子便整理衣冠。铁木朵鲁导引而进,走入数门,直至便宜堂,却见数十侍女,拥着一个年少女子,降阶而
迎。你道这是谁?只此司农夫人,便是大学士阿沙不迭之女也,字安哥,生得秀媚,自喜性拓,落极爱才,
为司农丞续弦夫人,年只二十二岁,真个好一夫人也。正是:
若待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
毕竟他两个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活活一个闰儿,被文妃弄死了。就闰儿本坏死也无恨,独恨浪子失一小老婆,文妃失一小老公也。有歌云:
「思量家公真难做,不如依旧做家婆。」闰儿!闰儿!何不早早商量。
……………………………………………
第叁十二回 酒兄若弟瑶池设宴 才子佳人月夜联词
集唐七言律:
待月东林月正圆,广庭无树草无烟;
中秋云静出沧海,半夜云寒当碧夭。
算辞达意殷勤望,唤取佳人舞绣筵;
兴来促庶唯同今,词後狂歌尽少年。
当下接着礼毕,掩了中门,叁人坐定。浪子再致殷勤道:「谨有菲仪轻亵嫂嫂,幸恕。」
夫人道:「多蒙贤夫人厚意,共以酬报,敢嫌轻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