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的想背江寒青上房逃走?不行!不能让他们跑了!」
一念及此,石嫣鹰毫不犹豫地下令道:「快放箭!不要让那个女人跑了,男的要留活口!」
她这命令刚一出口,那个红衣女子已经背着江寒青腾身跃起。
旁边一个兵士手脚较快,听到命令就是一箭射了出去。而谢飘萍的动作也不慢,他早就从手下兵士那里接过一把强弓拿在手里。这时也是猛一拉弓弦。「腾」的一声,一支劲矢便离弦射向了红衣女人。
那红衣女子人还没有落到屋顶,两只箭矢便几乎同时飞到。她挥袖一拦,那只兵士射出的箭立刻被扇飞出去,而谢飘萍射出的箭虽然方向略为偏了一点,却还是穿过她的衣袖,射中了背上负着的江寒青。箭矢传过去的巨大冲力将江寒青整个人带起飞跌到屋顶上。
「不要让那女人接近男子!」随着石嫣鹰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鹰翼铁卫将连绵不绝的箭雨洒向了那个女子,阻止她靠近跌倒在房顶上的江寒青。
红衣女子看到势头不对,立刻飞身远遁。而场中这时又有两个彩衣宫装女子跃上屋顶,尾随那红衣女人的方向急速逃窜。爬到房顶上的鹰翼铁卫立刻就分出了一群人前去追赶,而另几个人则赶过去抓住了已经昏迷不醒的江寒青而与此同时,鹰翼铁卫对场中搏斗的男男女女也开始了清场行动。
由于石嫣鹰已经抓获了江寒青,便不想浪费手下士兵的宝贵生命去与那帮武林人士缠斗,毅然下令道:「用箭!射死他们!一个不留!」
一只只箭矢飞射往在街道中搏斗的男女们,将他们一个个全钉成了马蜂窝。
这些人中间只有先前那强行突进来的两个白衣宫装女子,带着两个和她们同样装束的同伴逃出了重围。她们逃窜的方向却与先前那个红衣女人刚好相反。
鹰翼铁卫里有几个人将昏过去的江寒青用绳子绑住腰吊到了屋下,然后又找来先前那具担架将他放着平躺在上面。
石嫣鹰站在担架前面,看了一眼江寒青中箭的大腿,皱眉道:「给他把腿上的箭拔了!找个人给处理好伤口!」
谢飘萍跟在江寒青身后,不好意思地嗫嚅道:「末将该死!没有想到那个女人那么厉害,居然用衣袖就能挡住强弓射出的劲箭!幸好没有射中这江小子的要害!否则岂不糟糕!」
对于这种意外,石嫣鹰对心腹将领自然不好多加责备,微笑道:「没事!如果这样都能将他射死!那是这小子命太薄了!」
低头看了看江寒青血色全无的俊脸,石嫣鹰说道:「小谢,你看!这小子长得还挺像阴玉凤的。」
谢飘萍见石嫣鹰没有怪责自己失手射中了要救的目标,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听她这么一说,忙附和道:「是啊!真像他妈!这一次做儿子的还要我们来救,看她阴玉凤以后在我们面前怎么还傲得起来!」
这两句话说出来正合石嫣鹰的胃口,她得意地哈哈大笑道:「阴玉凤啊,你现在可是欠了本帅一个天大的人情!哈哈!以后天下人都会知道阴玉凤的儿子还要靠我石嫣鹰来救命!哈哈!」
仿佛她已经凭借这件事情压倒了老对头阴玉凤一般,石嫣鹰笑得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自豪。
她又开始在脑子里构思将来打败并俘虏阴玉凤之后,尽情羞辱处置这个老对头的场面:彻底战败了的阴玉凤被剥光了衣服,在鹰翼铁卫们嘲讽的讥笑声中、在士兵们龌龊的淫秽目光里,被带到了女皇石嫣鹰面前跪下。脸色苍白的阴玉凤,身子不停颤抖,连胸前丰满的**都跟着晃动不止,她痛哭着哀求女皇饶了她的狗命。而大度的女皇石嫣鹰也真的饶了阴玉凤不死,不过却要将她送到妓院去当一辈子妓女……
想到这个诱人的场面,石嫣鹰就又一次忍不住放声狂笑起来。
听着她疯狂的笑声,站在她身后的谢飘萍突然有一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心想:「鹰帅变了!真的变了!她太在乎打败阴玉凤了!再伟大的人,一旦对什么事情太过偏执,就会出问题!但愿我们的鹰帅不会走上邪路啊!」
谢飘萍回想起二十年前第一次见到的石嫣鹰:那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年轻姑娘,英姿飒爽,对未来充满了幻想,相信世间的一切事物都是美好的,对一切困难都毫不畏惧,将一切的敌人都不放在眼里。她爽郎、乐观的心境让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快乐,都愿意跟随她出生入死。那个时候的将士们对她是又敬又爱。而现在……
觉得自己这样想是不对的,谢飘萍突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担心石嫣鹰发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偷眼看了一下石嫣鹰,发现对方没有什么反应,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一点。又多望了一眼石嫣鹰那略显阴森的背影,谢飘萍心道:「现在大家对鹰帅已经不再是敬爱,而是敬畏!畏多过敬啊!鹰帅啊!鹰帅,不管世间的闲人怎么评论。真正的行家有谁会认为你不如阴玉凤呢?帝国双璧,为什么就不能互相容忍呢?老一辈的冤仇,为什么在你们身上非但没有解开,反倒越结越深呢?伟大如鹰帅和凤帅,也还是难逃世间俗名的困扰!做人难啊!」
虽然并不知道石嫣鹰心里那阴暗的真实想法,可是跟随她在身边二十年的谢飘萍却还是觉察到了主帅心理上的一些变化,觉察到了她因为多年嫉恨的折磨而慢慢滑向邪恶深渊的人格堕落趋势。这种趋势在石嫣鹰动身来京之后似乎有加速的迹象。是因为离开北疆回到京城之后,有更多事情能让她想起和阴玉凤的积怨?
还是在路上听到的阴玉凤西域大胜的消息给了她更大的刺激?也许两者兼有吧!
谢飘萍的耳朵里突然传来石嫣鹰的声音:「将这臭小子带到石府去!等他醒过来,本帅要好好和他谈一谈!哼!这臭小子人虽然是一个笨蛋,身上的利用价值倒是不小!」
停了一会儿,他又听到石嫣鹰的喃喃自语:「阴玉凤,你等着吧!很快你就会知道本帅的厉害了!哼!到时候我要你生不如死!」
时已近晚,一阵冷风吹过。谢飘萍突然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
看成人小说就上!最新防屏蔽地址:,
第七二章 迷乱雌鹰
踏着得意的四方步,石嫣鹰缓缓走进了江寒青养伤的房间。
见到石嫣鹰走进房来,江寒青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干脆闭上眼躺倒在床上。来一个眼不见,心不怕。
那纯真可爱的婢女向石嫣鹰行礼道:「鹰帅,这位公子已经醒过来一会儿了。」
石嫣鹰点点头道:「兰儿,你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江寒青这才知道那个可爱的婢女原来叫「兰儿」。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江寒青却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想:「兰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多么可爱的姑娘啊!如果能跟在我身边服侍我多好啊!」
听见兰儿退出房去的声音,江寒青突然想出声让她留下来。因为一想到待会儿将只剩他和石嫣鹰两个人在房间里,他就感到有点害怕。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单独面对那只雌鹰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可是他终究没有出声,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是白说,石嫣鹰会听他的吗?他能怎么办?等到兰儿退出房间带上了门,石嫣鹰正待开口说话。却听到江寒青突然叫起来:「我要喝水!好口渴啊!水!我要水!」
他的脑子还是够灵光,居然转眼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兰儿在身边多呆一会儿。
果然,刚离开房门几步远的兰儿听到他的叫喊便迅速转身推开了门,望着石嫣鹰问道:「鹰帅?」
石嫣鹰也不疑有他,点点头道:「那你就服侍他喝点水吧!」
兰儿走过去温柔地将江寒青扶得半坐起身。中间因为绷着了江寒青腿上的箭伤,疼得他轻哼了一声,兰儿忙柔声道:「哎呀!弄疼了伤口吧!真是对不住!」
江寒青摇了摇头,笑道:「没事。谢谢你了!」
兰儿小心地服侍着他喝了两口水,便待转身出去。
江寒青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不要急!我待会儿还要喝水呢!你等一下再走吧!」
兰儿没有回答他,小心翼翼地回头望了石嫣鹰一眼,见主子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方才「哦」了一声轻轻退到一边站着。
这整个过程中间,江寒青始终没有看石嫣鹰一眼。他在想,重伤的他落在石嫣鹰手里,还不知道要经受什么折磨呢!
石嫣鹰这时已经缓步踱到了屋子一侧,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见江寒青没有什么动静,便开口说道:「江少主,你可知道自己怎么会在本帅府上啊?」
江寒青仍然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冷笑道:「这还用想吗?你既然派人袭击于我,我当然只能在你府上养伤。你还会让我离开啊!」
石嫣鹰轻笑两声,得意地说道:「江少主,你难道认为是本帅派人无耻袭击于你吗?」
江寒青没好气道:「不是你!还会有谁?我中的箭难道不是你手下的鹰翼铁卫射的?」
石嫣鹰哈哈笑道:「江少主,你这就误会了。本帅是接到报信,说有人要谋害于你。方才率亲兵前来搭救你的。当时现场一片混乱,士兵们突然看到有人跃上屋顶意欲逃窜,自然以为是逃跑的贼人,所以才匆忙放箭的。谁知道学做梁上君子的却是你堂堂江少主。」
江寒青一听石嫣鹰话里居然暗讽自己是贼子一类,勃然大怒道:「哼!反正我今天都落入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便!」
石嫣鹰故意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江少主,你怎么就不相信本帅呢?今天确实是本帅的人赶来救了你!这一点本帅可以用名誉来担保!这你总该相信了吧?」
石嫣鹰和江寒青的生母阴玉凤并称「帝国双璧」,两人的声望可称不相上下。
此时石嫣鹰说用自己的名誉来担保所言非虚,江寒青还真的是不能不信。
稍微有点犹豫,江寒青道:「那……先前那些袭击我的人与你无关?」
石嫣鹰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绝对与本帅无关!本帅可以对天发誓!」
江寒青还是不放心,又问道:「那你的人又怎么会出现在哪里呢?」
石嫣鹰当下便将白天发生的事情,也包括谢飘萍事后给她转述的那些经过,都添油加醋地告诉了江寒青。当然她的阴谋诡计是绝口不会讲的,所吹嘘的不外乎是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雌情怀。
等她一口气讲完,江寒青已陷入了沉思中。
他首先想到的是刚才石嫣鹰讲述的,那位接到了中年男子报信却不予理睬的姑妈江凤琴。
「姑妈怎么会不理睬那个报信的人呢?这么大的事情就算她不相信,也总该派人去查实一下吧!难道她也怀有异心?」
越想越觉得不对,江寒青心里道:「这个贱人!一定是在背后搞鬼!想不到我眼里一向忠实可靠的姑妈原来也是像二叔那种卑鄙无耻之徒!这次分明就是想见死不救,借机害死我这江家的下一任家督!哼!你害死了我又能怎的?难道还能让你儿子林奉先坐上少主的宝座!臭贱人,看少爷回去怎么收拾你!」
他又想到:「通风报信的是王家一个中年男子?我对他有救命之恩?这会是谁呢?那几个白色宫装女子又到底是何来历?」
可是这么多事情他又哪里一下想得清楚,心里一阵无助的茫然,江寒青下意识地望向石嫣鹰,希冀从她那里获取到一点点帮助。
这是自从石嫣鹰走进门来,江寒青第一次正眼看她。
不过不看还好,这一看江寒青的眼珠就再也无法从石嫣鹰身上移开了!
石嫣鹰脸上仍然戴着那遮住她上半边脸的银色面具,而上身这一次穿的却是一件黑色薄皮革制成的轻甲,下身是一条同样由薄皮革裁制的皮质马裤,只不过颜色是白色,腿上套一双高至膝盖处的黑色皮马靴。
这一套装束与她回京来与江寒青初次见面时候那一身英武戎装完全不同,却又别有一番滋味。
从上到下,黑、白、黑,这种简洁、明快的搭配,却更加衬托出石嫣鹰身上那种自然散发出来的冷傲、庄重的高贵气息。当然在一向习惯用淫亵眼神看女人的江寒青眼中,这种高贵的气质却恰恰更能挑逗起他的**,煽起他心中黑暗的欲火。
而此刻石嫣鹰身上所穿着衣服的质料,也更足以对江寒青暴虐的**来一个火上浇油。
石嫣鹰选择这套薄皮革制成的服装,不过是因为它既轻便,又耐磨,正适合于平日里骑马穿着。她却不知道这类皮革制成的衣服正好是虐待狂们最喜欢的东西!不知道多少次,江寒青在闲暇的时候陶醉地幻想石嫣鹰穿上皮衣跪在面前乞求玩弄的样子。现在石嫣鹰却真真切切地穿上皮衣后站在他面前,虽然这只不过是一套正规式样的骑士皮质服装,和他性幻想时候脑海中构思那种龌龊得不堪入目的性虐皮衣有着天壤之别,但也足以让他为之痴迷陶醉,对未来也更加充满淫秽的遐想。
这套薄皮革骑士服显然是石嫣鹰找师傅专门定做的,所以穿在她身上才能显得如此的合身:皮革紧紧绷在她娇好的**上,将她那修长丰满的傲人曲线展露得一清二楚。该凸的地方绝不会平,该平的地方绝不会凸。丰满的乳峰、平坦的小腹、高耸的臀部、修长的双腿,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江寒青此时哪里还会怀疑,呈现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的**就是造物主所能创造的最美丽的事物,就算是用尽世间一切美好的词汇都无以形容其美妙处之万一!
可是在这样高贵、美艳的女人面前,江寒青心里的想法却是无比的淫秽:「贱人,将来总有那么一天你会穿着淫荡的露乳开裆皮衣趴在小爷面前哀求皮鞭的!」
先前当江寒青刚刚听说处身于石嫣鹰府上的时候,他的心里曾经产生出无限的恐惧。可是从看清石嫣鹰的穿着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将一切的畏惧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他唯一关注的就是石嫣鹰那骑士皮衣下裹着的美妙**。
他的目光从石嫣鹰高耸的胸部开始放肆地往下方移动,通过那紧绷的腹部、移到那神秘的下体丫字形部位,再到那修长的大腿。当目光触及石嫣鹰那丰满、修长的大腿,江寒青的嗓子里一阵发干,差点呻吟出来。
石嫣鹰回京的时候因为穿着战甲,而且又是第一次见面,所以江寒青的注意力主要是投到了她的头部和胸部上,最低也就是将目光移到臀部,并没有怎么注意到她的大腿。而今天却有所不同了。石嫣鹰下身那穿着白色皮质马裤的修长双腿与江寒青的邪恶目光之间,再也没有什么障碍来遮蔽。江寒青可以尽情地欣赏石嫣鹰双腿的美妙曲线。
就在江寒青这么痴迷地注视着石嫣鹰身体的时候,被视奸的对象也开始仔细打量起江寒青来。
盯着那个依靠婢女撑扶才能勉强半坐在床上的男子,石嫣鹰不禁感到大大的惊讶。其实,这位绝世名将从江寒青望向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目光中的邪恶气息,可是她却一点也没有想到要生气,这时充斥在她心里的只有惊讶和好奇。
「这小子到这个时候却还敢色迷迷的看我!胆子倒还是不小啊!他就不怕我杀了他?」
在石嫣鹰的脑海里禁不住回忆起自己刚回京的第一天在京城外发生的事情。
那一天京城里的大小官员在城外列队迎接她的回京,眼前这个色迷迷的毛头小子当时也在队伍中站着。而且那一天他也是用这种淫秽的眼神打量自己的身体。
石嫣鹰又想起那天当她骑上战马准备正式进入京城的时候,在心里暗暗下定的决心:「虽然这小子看上去还不算太讨厌,但是如果他敢再用那种眼光看我,我就挖掉他的眼珠!」
想到这里,石嫣鹰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怒意,或者说是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产生一点怒气出来。
「死小子,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于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可是石嫣鹰又有点犹豫,她觉得现在应该按照自己定下的决心将江寒青的眼珠给挖掉,但是她心底深处似乎又有声音在告诉她:「这样做不好!」这就好像她内心深处并不愿意杀掉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一样。
为什么她会产生这样一种感觉,具体原因是什么,石嫣鹰自己也不知道。此刻的她只是觉得非常的奇怪。平时如果是换了其他的男人,不要说这样粗野地盯着她看,就是跟她稍微对上一眼,她也会心里感到憎恶,恨不得将对方宰掉而后快。可是面对眼前这个小子、这个她老对头阴玉凤的独生儿子,虽然他这样放肆地看着自己,她却很难产生出任何讨厌他的念头来。
石嫣鹰心里不断地斗争着,她尝试着用理智来说服自己。她要为自己寻找一个接口,否则她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她居然对江寒青的淫秽目光产生不了哪怕是一丁点的厌恶。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呢?石嫣鹰,这小子这样看你!你应该立刻将他碎尸万段啊!你还在犹豫什么?……不!不能杀了他!这小子还很有用的!我不能杀了他!对了!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之所以不讨厌他,是因为我知道他还有用,所以不愿意在这种小事情上和他计较。一定是这样的!只有利用他和江家,才有可能对付王家的畜生!我才有可能登上女皇的宝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