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耕地被征收,扩充公路之用,住宅仍在村里。
种了一辈子地,突然没地种了,大家非常不适应。
部分老人随儿孙们进城享福,有的住不到半年就去世了,有的闲出一身病痛来。纷纷返回村里住着,哪怕在门口开荒种菜,也不乐意呆在城里。
得知罗家招工人,包三餐,不到半天便已招满,来应聘的正是这些村民。
图啥?图个热闹呗。
有活干,有免费的三餐,还有工钱领,为啥不干啊?更重要的是,谷宁家是种药的。
如今那些村里住的多半是中老年人,日常有些身热头痛,正好在上班时间找她问问。
谷宁也不嫌麻烦,根据长年积累出来的经验,懂的就答,不懂的就让他们到医院问医生。老规矩,让她开药方是不可能开的,无证行医,后果很严重。
这么一来,他俩呆在乡下的时间便多了。
幸亏亲家大度,知道他们在乡下忙,加上谷宁时常进城探望儿媳妇,想尽办法帮她减轻孕期的一些不适,夏家那边也就不计较了。
嫂子夏槐的身子不及罗青羽好,怀的又是双胞胎,已经辞职在家待产。
夏妈妈带着家里的佣人过来住,她还给闺女请了两位月嫂,随时准备上岗那种。费用由罗家支付,这并非夏家提的要求,而是罗宇生和谷宁坚持要付。
夏槐是嫁到罗家的儿媳妇,生的是罗家的子孙,这费用当然由罗家出。
在这件事上,还产生一点小矛盾。
因为夏爸爸觉得罗家小看人,以为夏家重男轻女舍不得为闺女掏这个钱,便死活要自己付。
罗宇生也是要面子的人,儿媳妇生孩子,罗家不出力已经很过分,还不让掏钱,啥意思?若让外人知道,肯定说他老罗家占夏家便宜。
那阵子,这对亲家的矛盾闹得有些大。
罗哥、夏槐知道后,自个儿悄悄把钱付了,省得双方家长打起来。
“这让我想起上辈子的一件事,”在魔都,牙湾山庄里,罗青羽好笑道,“我有位同事嫁人,她爸不收彩礼,男方爸一听,觉得她家小看人,非要给……”
好吧,女方家长不想为这事伤了和气,同意收一万。
男方家长一听,啥?一万?打发叫化子呢?不行,给十万。女方爸爸一听,脾气来了,坚持只收一万。男方家长以为他嫌少,便又加了十万。
一个不收,一个加倍给。
双方家长争执不下时,她同事便和丈夫悄悄领证,旅行结婚,喜酒啥的一概不办。
等两人旅行回来,被各自的家长狠狠训斥一顿。
“哦?那最后呢?”难得无事一身轻,农伯年轻抚怀中人那平坦的肚皮,温柔问。
“最后啊,他俩婚假休完了,摆喜酒什么的要等到下次休年假的时候办。”罗青羽靠在他怀里,努力回忆着,“听她说,她爸和公公一直在为这事争执……”
说好次年休假办喜酒,结果同事怀孕了,便一拖再拖,等到孩子三岁的时候才举行婚礼。
彩礼钱由她老公掏,不用二老烦恼,这才圆满解决。
“所以小青,我是不是应该解读为,你希望我按照传统给你一个正式的婚嫁流程?”农伯年若有所思道。
这钱他掏得起,不必麻烦双方老人。
罗青羽:“……”
瞧瞧,矛盾就是这么产生的,瞎猜什么呢?就不许她有感而发呀?真是的。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