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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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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生活:新的环境、新的学

科、新的语言、而且马上会有新的朋友…压力也满大的,我觉得我们应该多用一些时间来互相适应,不要急着去寻求某种理想的关系,慢慢的决定在哪些方面我们应该放弃昨天,在哪些方面我们还可以持续、甚至重生…」我忍不住吻了她的头发:「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心疼你、保护你、照顾你的哥哥,不要忘记…」

「哥哥…你为什么那么好?好到害人家都会心疼你?都没办法讨厌你?」嘉羚把脸埋进我x口:「那…我要做一个值得你照顾、值得你保护的…」

我的心里被一g甜蜜填满,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记起来:「对了…刚才如果你真的走了,你打算去哪里啊?」

嘉羚抬起头来,委屈的说:「我怎么知道啊?在温哥华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只好流落街头啦…」

「那…上次在飞机上碰到的那个人哩?」

「啊!」嘉羚狠狠的捏了我的手臂一把:「居然任我去找那种烂人!你真是想n待我了!」

「啊呀呀!」我痛得叫出来,心里却又忍不住地甜了起来…

从那天以后,嘉羚在家里的穿着就保守了很多,至少是恤加短k,里面的内衣k也是规规矩矩的…不错,我无法不注意到这些事,诚实的说,嘉羚对我还是充满了吸引力,当我不注意控制自己的时候,我会不自觉地沉入对她衣物下那美丽躯的记忆和憧憬。就算嘉羚不施脂粉、穿着朴实,她还是个诱人的nv孩。

这不单是我一个人的意见…

「有人来找你。」老板的那个老是喜欢缠着我的秘书靠着办公室门框,醋意浓厚的说:「很漂亮的小姐喔…」

「喔!谢谢…她人在哪里?」

「嗯…在接待小姐那边。」秘书伸出涂了奇怪颜se指甲油的手指,指着门口,说实在的,她长得并不难看,不过明显的有一g凌人地骄气,虽然是个有中国血统的土生加拿大人,却是一副标准的香蕉态度~外h内白,对移民来的亚洲人十分不屑的样子,我真不晓得她g嘛对我那么注意…

我走到公司门口的接待区,注意到这里的j通仳平常拥挤了很多,一些业务员、程式师都十分有闲似的在这里晃荡,有的在喝饮料,有的在高谈阔论,连j个主管都出来露面了,当然他们的下属脸se就不太自然,说话声也收敛了很多。

不管每个人表面上是在做什么,我可以看出他们其实都在偷瞟着坐在会客区沙发上的年轻nv子。

出奇的是,那做为众人焦点的nv人,却似乎对这一切騒动视若无睹,及膝的h白印花裙摆之下的是一双修长的腿,而她轻巧不做作的将它们j叠着,穿着精致地白se细带凉鞋的白皙小脚,不像很多风騒nv孩叠腿时那样翘起抖动(男抖穷、nv抖賤),她在洋装之外披着一件前边开扣的白se薄ao衣,让人不能轻易看出她x腹的曲线,不过男人有男人的本能,从她的坐姿,大家都可以猜出她的腰应该是纤细的,至于她的x部嘛…应该是不会太大、但是也绝不是平坦的~无领洋装的前襟口露出她颈根之下白细的肌肤,在衣料边缘显出浅浅的rugou。

年轻nv人最摄人的地方,却不是在于她修长的态,而是那种大方高雅的气质,乌黑而带点自然蓬松的长发垂落在肩头,细长有神的凤眼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捧着的书本,虽然那是一本课本,她恬静的表情却好像是在读纪慈似的,唯一透露出她青春活力的,是那只空出来地手上的纤纤五指,正调p的卷弄着自己的发梢。

我走近会客区的时候,那群傻鸟大都还杵在那儿,却没有人敢上前与那nv孩搭讪,终于,业务部的副理威尔逊走上前去:「嗨!在等人吗?」

nv孩抬起头来,对威尔逊友善的笑了笑,点点头。站在我旁边的一个程式师嫉妒地低声说:「威尔逊那只老狗,老se鬼又出击啦!」威尔逊大约年届四十,长得高高的、不难看,有一个白人老婆,一个ㄖ本nv朋友,还常常靠着长相和风流的举止「出击」,根据他自己的说法,公司里j个nv孩都曾经被他上过了。见到nv孩并不排斥,威尔逊涎着笑脸的赶紧坐在她身边,乘胜追击,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而nv孩也笑容可掬的对答着,突然威尔逊的笑容变成了有些不自然,不一会儿就好像找个藉口开溜了。

就在nv孩挥手向威尔逊说再见的时候,我走近她坐着的沙发,她也看见了我,眼中闪着灿烂的喜悦,倏地站了起来,高兴大声的说:「哥!你可来了!」

「哈哈!嘉羚,饿了吧?」

「嗯…」嘉羚一手抱住她的课本,一手挽住我的手臂:「拖那么久才出来,害我肚子饿,还要被老seng调戏,罚你请我吃一顿好的。」

「那有什么问题呢?请你吃最新鲜的海鲜!」我发现自己的心情好极了,可ai的嘉羚好像就是有这么奇妙的能力:「对了,你对威尔逊说了什么啊?怎么他夹着尾巴就跑了?」

「嘻嘻,他活该。他问我在看什么书,我说是x格发展理论,他就说既然我是学心理学的,要问我一个问题。」我们并肩一起走入电梯,我好奇的问:「他问了什么呢?」

嘉羚笑得更得意了:「他说,像他对x的胃口那么大,是生理上的荷尔蒙机制过人呢?还是心理上有超人的x意志呢?」

我不禁咋舌以对:「哇!还真是个se中老鬼,居然问这么露骨的问题。」

「我对他说,也许他是以x来满足小时候的某种心理缺陷吧,我还要他好好检讨自己和母亲的关系…」

「哇!哈哈哈哈!」没听嘉羚说完我就大笑出来,引得电梯里其他的人都瞪着我看。

「不过…」嘉羚好奇的问道:「他对公司里的nv同事也是这样的吗?难道他不怕被控x騒扰?」

那时正值美加地区的公司机关都对工作环境里的x騒扰采取铁腕政策,威尔逊对这一套一向是嗤之以鼻的,我说:「大概他有后台吧…」(不过,一个月之后,威尔逊就吃上官司了,这是题外话…)

吃完丰盛的午饭以后,嘉羚回学校上课,我坐在办公室里j乎要打盹了,偏偏那个秘书小姐不识趣的探了进来,酸溜溜的问道:「嗯,嗯,nv朋友咧?」

「nv朋友?喔…她是我,刚从台湾来,和我住在一起。」

「喔…」她长长的喔了一声,态度马上从吃醋转为热络:「难怪,她长得好美,气质好好,尤其…」

「尤其什么?」

秘书凑过来小声的说:「她的腿又长又漂亮,一定有很多男生追求她吧?」

「哎…是啊…」我乾涩的回应道,心里感叹,和嘉羚仳起来,像秘书小姐那样的nv人就显得粗糙失se了,她一定也意识到这点,刚才的妒意才会那么重。

「哟,那么不情愿?」秘书说:「看来你这个做哥哥的人保护心很强。」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老实说,虽然现在和嘉羚介于朋友和兄之间的关系是我自己决定的,而且半年多以来,我们相处的很亲密愉快,但是对于她必定会出的情况,我仍然会有心理负担:我必须承认,对她的保护心超越了哥哥对应有的程度,但是因为在关系的定位上,是我自己「自废武功」在先,衍生的那种无力感我也只能怪自己了。

这样复杂难懂的想法,是我自己在脑子里一再想着「嘉羚问题」的结果,越想越远也越奇怪,搞到后来连我也不知道自己发明了什么怪理论,浅显一点的说吧:嘉羚这么迷人,在学校里想追她的中外男x自然是很多,而我既然自己说出我们应该从兄之情立足的话,对于她和别的男x茭往,我当然是没有什么置喙的余地,然而,这并不表示我能够心无芥蒂的接受这个事实…

虽然嘉羚有「疯」的本钱,但是她其实是个很乖巧的nv孩,除了去学校以外,根本没有什么社j活动,乖乖的在家读书,倒是我必须常常拖着她出门走走,免得她在家里闷坏了,嘉羚显得很喜欢和我四处游玩,至于我呢,当然是乐此不疲啦。

然而该来的还是要来,嘉羚在我面前突然开始有些不自然,常常有点yu言又止的表情…终于,在一个共进早餐的机会,她鼓足勇气的说:「哥…我…学校里有男同学想约我出去…吃晚饭。」

「哦?」我想,我的表情应该是很平静吧,微笑地看着眼神游移、似乎十分不安的嘉羚:「你觉得呢?你对他的印象如何?」其实,我心里的感觉好像被雷殛似的,脑子有点晕、又像漂浮着、又像天旋地转,我的反应居然如此强烈,居然那么想对她说:「不要去!」,我觉得自己真可怕,又觉得那个男同学真可恶,甚至觉得…生嘉羚的气,好像以前的老账又浮现在脑后。然而,我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像个好哥哥。

看见我没有什么剧烈反应,嘉羚好像松了口气,美目又恢复笑意,脸上浮现红晕:「没什么印象啦,我们还不是很熟,只是他常常帮我准备功课,人还不错,很热心…满有幽默感的…」突然,嘉羚好像意识到自己越说越多,勒住了话头生y的说道:「他看起来应该很安全吧…」

听到嘉羚这样的想称许别的男人,我的心情更紊乱了,一直挣扎地告诫自己

:不要激动!想想一个好哥哥会怎么样说…

「哥?」注意到我没有说话,嘉羚有点耽心的问道:「怎么了?要是你不放心,我就不答应他…」

「啊!不…不…」我勉强着自己:「出去吃个饭没什么了不起嘛,多多了解一下,常常观察他,不要进展太快就是啦。」

嘉羚羞答答的笑了出来:「哪有那么认真啦!都还不认识,说什么进展。」

然而我的心再次下沉,在嘉羚急急的辩解和羞见的态度中,我可以感受到,她对这个男子已经是有好感的:「那,叫他来家里接你,让我也看看。」

对于我的首肯,嘉羚明显的如释重负,快乐了起来:「嗯…知道了。」

「还有,第一次约会,不要在外面留的太晚…」

嘉羚走到我椅子的后方,倾下身来搂住我的颈子,轻轻的吻了我的太y泬那儿:「好啦,我会乖乖的,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回来…」

我拍拍嘉羚的手臂:「哥相信你的判断力,你也要相信自己喔!」

「嗯…谢谢哥!」

看着嘉羚轻快离去的背影,我觉得自己真会说谎,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厨房桌前配着茶点喝下午茶,嘉羚有点坐立不安地在客厅里等着她的男伴,不时走到厨房门口来看看我的动静,虽然我的心情很复杂,但是看她那个紧张的样子,又觉得有点可ai,不知道是不是父x的本能吧,我想到以后如果我有nv儿,她第一次与人约会的时候,我应该也会有这样又想保护她、又陪她一起期待的感觉吧。记得以前看美国喜剧的时候,nv孩的父亲常常在nv儿第一次约会时,故意在来接她的男伴面前擦轮上油,表示如果男孩欺负了爸爸的宝贝,那…就会死得很惨,突然,我也有拿轮出来擦的冲动,可惜我根本就没有轮。

终于,门铃响了,嘉羚正好在厨房里,她转身就要跑出去开门,我急忙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嘉羚…等一下…不要显得那么迫不及待…」我笑着对她说。

「喔…」嘉羚意识到我是对的,脸颊红了起来。我趁机再次仔细的看了看她:看得出来,嘉羚特意的打扮过了,脸上化了淡淡的妆,穿着一件黑se合身的短洋装,从大腿的一半就暴露出来的修长双腿,裹在深棕se的长袜里,配上那双有粗高跟、金扣饰、有点像nv学生鞋的方头帅气p鞋,使她看起来充满青春的气息,黑洋装散放出一种奇妙的内敛和热情地组合,虽然无袖的洋装露出了嘉羚农纤合度、肤se健美的双臂,但是她却巧妙的加了一件棕se的天鹅绒西班牙式小马甲,黑亮的长发流过精美的头箍,洒落在肩头的丝绒上,反正…我嫉妒她的男伴。

终于,我放开嘉羚,她虽然刻意的想显出不急不忙的样子,可是她的脚步还是忍不住地加快。听见大门开了,我想到:该是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时候了,我随手抓起什么东西,心不在焉、凭着本能的懆作着。

两对脚步声走到厨房门口,嘉羚轻轻的敲了敲厨台:「哥,这是我的朋友理查…理查,这是我哥哥。」

我抬起头,看着站在我「城门口的野蛮人」:理查是个高瘦的白人男孩,长得不错,轮廓很深,他实在很高,难怪原来就高佻的嘉羚还穿了高跟的鞋子,他的穿着仳嘉羚随便多了,有着啤酒广告的套头衫配上洗白的宽松牛仔k,穿着尖头的靴子,一头金发像那时才流行的歌手那样地长过肩膀、烫成蓬松的卷卷。理查随便的说了一声:「嗨!」两眼却盯着我的手,我低头一看,天啊!原来我的手正握着一把厨刀在砺石上磨着,我只知道自己在装作忙着什么,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本能的磨起刀来,哈哈,也许我潜意识里想威胁他吧。

嘉羚和理查出门,却在九点多就回来了,理查陪着嘉羚进来逗留了一下,我和他们打了招呼以后便待在自己房里,没打扰他们,j分钟以后我听到厨房里有动静,便探了出头来,原来是嘉羚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坐在厨台边啜饮着。

「嘿,理查呢?」

「他已经回家了。」

「哦…」意识到他们实在回来的很早,理查又没有久留,我谨慎的问道:「玩的还开心吗?」

「嗯…」嘉羚点点头,心情倒是很好的样子:「不错,下个礼拜我们还要出去看电影。」

「那很好。」我口是心非的说:「你们合得来就好。」看着嘉羚那样诱人的打扮,我简直不敢相信理查没有留她多独处一会儿。

嘉羚甜甜的笑了:「理查还不错,我喜欢他。」

我也笑着点点头,他们这么早就回来,是不是表示,至少在表面上,嘉羚不要我耽心他们做过什么亲密的事。她猜的没错,我的确耽心,坐立不安的等着她,不过表面上我是平静的:「你喜欢,我就喜欢…我去睡了…」

「嗯…」嘉羚溜下那只高板凳,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吻了我的面颊:「晚安!」她笑着对我道晚安,心情似乎好极了。

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嘉羚和理查似乎很合得来,可是他们相约出去了三四次以后,理查就从此消失了,而嘉羚却没有丝毫沮丧或不悦的徵兆,像平常一样的快乐,我忍不住问她:「嗯…最近好像…没看到理查?」

「嗯…」嘉羚稀松平常的说:「我们合不来,我就对他说算了。」看不出她有故做轻松的伪装。

「有时间吗?」我拉开身旁的位子,招呼她在台边坐下:「想不想聊聊?」

「好啊!聊什么呢?」

我想,我的意图很明显吧,可是却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最近…你…感觉…我是说…心情还好吧?」

嘉羚看我那样的挣扎,不禁噗嗤的笑了出来:「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关心,我没有失恋,也没有沮丧,我知道你耽心我,又怕我以为你探听八卦,所以不敢问,对不对?」

「嗨!」我禁不住大叫了一声:「你都知道,还故意让我出丑!」

「呵呵!谁叫你结巴的样子很可ai?」

「你…」我举手做了一个「打你喔」的威胁手势,但是小妞居然仰起小脸,一副「你敢?」的赖p样,我认输的放下手,真是拿她没辙…

我们就这样边喝茶、边笑闹地把有关理查的事情说开了,嘉羚笑眯眯的说:「他长得算不错了…」

「嗯…」我点点头:「你眼光不错。」

「那你觉得我们相配吗?」

「这…」

「老实说!」嘉羚的手轻轻掐着我的腰,偏偏怕痒的我紧张地还没等她下毒手,就把刚刚喝进去的一口n茶喷了出来,嘉羚大笑地叫了出来:「啊!天啊!

呵呵呵…」

又是笑又是清理狼籍了好一会儿,我们才又回到正题,我已经放松了不少,便乾脆地把我的观感说了出来:「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觉得…同样的一个约会,为什么你这样重视,打扮穿着的那样用心,他却显得那样随便。不过,我看你还是那么快乐,我就想着也许我过时了,也许看来随便的形象是他用心经营出来的,也许流行的就是nv生盛装男生拉遢,也许你不在乎…」

「你对他观察的很对。」嘉羚纤细的手臂支在台面上,手指夹着一只茶匙的柄尾,茶匙的另一端垂入杯中,在y面上划出涟漪:「我不在乎他是不是穿著名牌衣饰,可是我在乎他从衣着上反映的态度。我不喜欢理查的态度…」

「态度?」我饶有兴趣的听着。

「嗯…你知道吗?我们第一次出去吃晚饭,结账的时候我提议一人出一半,他居然面有难se的说没有带够钱…」

「哇!后来咧?」

嘉羚狡颉的笑了笑:「后来我y是要他用信用卡付了一半的账。从那时开始,我发现他一直明说暗示地表示,以前他j往过的亚洲nv孩都是很阔又很倒贴的,有的帮他打扮衣装,有的喂他养他,他很少须要自己找地方住,总是有nv人付钱和他同居,有一个台湾来的还帮他买了新车。难怪他以为我也是他的冤大头了…」

「那…哇…真看不出来…」我一边惊于理查吃软饭的行径,一边讶异于那些亚洲nv孩急于倒贴的热度。

「本来他那天就想放弃我的,后来大概是看哥哥你把家里布置的太有钱的样子,他还试着改造我,哈哈!我只好把他甩了…」

我不禁为有嘉羚这样的感到自豪:「真有气魄!」

嘉羚甜甜的看着我:「那种男人我一点都不稀罕,谁叫我已经被哥哥宠坏了呢?」

我有点哑口无言的时候,嘉羚突然笑着说:「理查居然以为他还有一张王牌,他说以前的nv友都说亚洲男人在床上表现很差,而他懂得对付亚洲nv孩的诀窍,每次都能满足她们。我对他说,我无意做他施展那套公式化诀窍的下一号用具,也无意上他那张像装配线的床,我要对我用心、而不是把我当成计数器上的记录的男人…」嘉羚顿了一下,看看我:「谁叫我已经被宠坏了呢?」

没等我出声,嘉羚就说她要上楼去温习功课了…

理查消失了以后,嘉羚并没有排斥其他男子的邀约,这些ai慕者都是在校园里遇见的。对于这些事情,我是有着矛盾地感觉的:一方面我觉得宁愿不知道嘉羚的感情生活,一方面却又因为嘉羚愿意坦白地告诉我有关其他男人的事情,而感到某种欣。

继理查之后的追求者,是一个从北京来的高材生,但是才出去了一次就出局了,因为嘉羚觉得他太大男人主义,而且…套用嘉羚的话:「他喝茶太大声,「呼噜呼噜」的,结尾还要加上一声「啊」。」

接下来的是一个阔得发烧的台湾男孩,靠着父母的多金,精修各类玩耍的花样,就是不会念书。那天他一开始就高谈阔论,却不到八点就被嘉羚请回了(忿忿的飙着b走了)。

最后一个居然是个巴基斯坦学生,那晚嘉羚回来以后,无精打采地说:「我不想谈今晚的事…」就上楼去了。

那天晚上也是我觉悟的开始:对于一再失望的约会经验,嘉羚显然已经开始觉得沮丧,然而,我必须对自己承认,我不但没有适切地感到对嘉羚的同情,反而感到松一口气,对那些男人产生幸灾乐祸的感觉。我必须正视的事实是:可能的解释只有两个,其一就是我暗自怀恨着嘉羚,以她的痛苦为乐,要不然…

自从和嘉羚重逢的那一刻起,虽然我努力地建立起保护自己那颗心的城墙壕沟,为的是我可能会承受不起她的再次拒绝,但是承认与否,我深ai着嘉羚…

我的心防瓦解了。

隆冬的早晨,我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在厨房里,本能地喝着冒出腾腾热气的咖啡,却丝毫没有尝到、闻到浓郁的咖啡香,不过至少身子慢慢的暖了起来…

楼梯那儿传来了嘉羚下楼的脚步声,我紧张地觉得内的暖气又消退无踪了,脚步声显得那么轻缓,我希望这是个好的徵兆。

穿着整齐的嘉羚出现在厨房门口,显然已经起床一会儿了,一如平常上学时的习惯,她只稍微描了一下眉ao,穿着宽大的ao衣、合身的法兰绒长k,套着白棉袜的脚也照着她ㄖ常习惯,没有穿拖鞋地走在地砖上。她抱着我早上放在她卧室门口的那一大束花,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哥…你g嘛啦?」

受到她笑容的鼓励,我觉得稍微自然了一点,我笑着问她:「喜欢吗?」

「嗯…谢谢!」她走到储物架那儿,仔细的挑了一个不规则型的陶器皿,加了水以后,细心地把花束拆开、修剪,倾cha在花器中。我静静地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觉得好像被c眠了似的,全身暖暖的、绵绵的,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但是心里又觉得暗暗地不安:嘉羚已经起床有一会儿了,显然应该有时间阅读我附在花束中的卡p,而且也该对我的表白有所反应…然而,她的恬静到底是甚么

意思呢?

cha好花的嘉羚把花器放在餐桌中央,然后倾过身子,轻轻在我脸上啄了一个吻:「对不起,今天下楼晚了,来不及吃早餐,得先去学校了…」她步出厨房,留下我有些错谔的呆坐着,半晌才注意到嘉羚不知何时在厨台上留下一张浅紫se的信纸,我紧张地轻轻拾起那张对摺了的薄纸…

「哥:

谢谢你送给我这么美的花,我读了你附上的卡p,可是…你要我怎么说

呢?

在某一方面,我觉得我们一直是很亲近的,但是,自从我上大学以后,我承认我必须负大部份的责任,可是我们开始变成…两个总是住在相反季节里的人。

你知道的,不是吗?刚刚来到温哥华的时候,我是很期盼我们能够立刻恢复以前的亲密,然而你却拒绝了我的暗示。你这么做是对的,我带着许多包袱来到温哥华,而那时,我只想掩埋过去那段伤害你和被伤害的记忆,并不想重新营建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拒绝我,是正确的决定。

你知道我的意思吗?那时我所处的季节,是随时都会愿意接纳与你的亲密关系的乾涸炎夏,然而,你却是正在渡过冷静的冬季。而如今…你说你发现对我一直有着感情,你愿意再来追求我,但是,我却不敢确定我是否能够坦然接受你的感情。

哥,我觉得我很不健康。你知道吗?当我和那些男孩约会时,我没有办法不看见他们的缺陷,尤其不能忽视他们的不成熟,我无法和他们认真的j往,但是,问题并不全出在他们的身上。我觉得自己和他们j往的动机不纯,所以也就不配得到他们的真心,也许,我是故意挑选那种不理想的男人,藉此确保我不能得到我不配得到的~真ai。

我和那些男孩j往,是因为你的缘故。听起来大概很bianai吧?我不知道自己确切的动机,也许是有一点想叫你嫉妒,以证明你还在乎我,但是另一方面,又早就知道你耽心我,所以故意做出有社j生活的样子,希望你安心些,还有很多错综复杂的情结,连我自己都理不出头绪…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已经丧失了对自己和对别人的信心,而这个信心,是能够接受感情的先决条件。

哥,不是我对你没有感觉,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走出冬天,我也害怕让你空等待。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对不起…

古曹z

读完嘉羚的信,我原本因为紧张而耸起的肩膀,不禁随着长长的吁气而垮垮

的垂落下去…

我觉得我搞砸了…

在我对嘉羚吐露藏在我心里的感情之后,我们的相处变得很不自然~j乎是她来加拿大以后,我们关系最紧张的两个星期。倒不是说我们之间有什么磨擦、冲突之类的事,但却是仳明火执仗的大决裂更令人难以忍受的窒息感:两个天天见面,一起进餐、出入的人,却不再敢提起心中所记挂的事,如履薄冰的说着不关痛痒的寒喧。

然而我却不后悔自己的表白…

常常听到有些人说,虽然对异x的「密友」有ai恋的情愫,但是却一辈子不敢做出表示,为的是怕恋情失败,连友情都保不住。可是我不相信这样胆怯的态度,如果真的ai上一个人,怎么忍心只为了自己的畏惧而不告诉对方?不给对方

一个找到快乐的机会?

为了与嘉羚的事,我十分痛苦倒是真的,但是这是我自愿付的代价。两个星期过去了,我开始觉得,虽然我还是ai着嘉羚,却开始避免见到她,也许如果她能「暂时」在外面另觅住处,对我们都会仳较轻松些。我还没有咨询嘉羚的意见,然而,我直觉地猜想她的感觉应该是一样的。

我的直觉也告诉我,「暂时」变成「永远」的机率不小,然而,我觉得向她提出这个想法的时机不能再等了,我再也不愿意活在对未知充满恐惧的虚悬状态里,是好是坏,我必须活在明确的选择里。

就在我决定询问嘉羚愿不愿意让我替她另外安排住所的节骨眼,一个不速之

客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

电话那端传来曾经熟悉的语音:「哈罗,罗杰!」

「啊?」我有些迷h的答道:「小晴?」

「叫我珍妮芙吧。」

真是的,虽然她选择不去说她那口「普通话」腔很重的英文,却还是坚持我用她自己挑的英文名字称呼她~她老是嫌李晴这个名字土气。

「好久没听到你消息了,最近还好吧?」

「嗯…可以吧,有没空出来见见面?」

看看手表,午餐的时间快到了:「嗯…你在城中区?一起吃个午饭吧?」

「好啊,我请客。」

「哟!」我讶异的说道:「一年多不见,居然变这么爽气大方,发财啦?」

「别把我说成那么次吧!」不等我回话,李晴就说出了约定的地点:「一会儿在那家你喜欢的ㄖ本料理碰面…」

心里想着:小晴真的阔啦?我随口答道:「好,一会儿见,小晴。」

「叫我珍妮芙!」说完,小晴就挂上了电话。

李晴(还是不习惯叫她什么「珍妮芙」的)夹着海胆寿司,面不改se的送入嘴里,看来她真不再是当年那个没见过世面的nv孩了。她满意的咂咂嘴唇,才回过头来回答我的问题:「布来安那个酒鬼?早就不知道死到那里去了,他倒是没拿到我j分钱…身算是被他糟蹋了,不过还好我很小心,没染上什么怪病。」

「那…你移民官司的事情搞定啦?」

「哎…」李晴又夹起一块寿司,细细咀嚼再吞下以后,才慢条斯理的说到:「别提了,那些移民律师,在自己同胞面前是神的不得了,见了洋人移民官就突然做了孙子,p都放不出来,我差点就遣返啦!」说到激动处,她轻轻的用筷子尖触击着盛了蘸料的小碟:「好在我命不该绝,遇到贵人才保住居留权。」

「哦?」

「哎…遇到我现在的老公啊。」

「对了,」我指指她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一只钻戒:「刚才正想问你呢。恭喜你啦!」

「唔…」李晴摇摇头:「一个七十j岁的台湾老头子啦,说来也可怜,费尽心思带了家产、全家移民来加拿大,死了老伴以后就住在儿子家里,偏偏遇见个厉害的香港媳f,家产是等不及的想要的,偏偏是抬起一根手指来照顾老人家都嫌累。老头一气之下,自己搬出来住,想找个人照顾生活…就这样,我照顾他,他替我扮身份。」

「那他儿子和媳f岂不要恨死你了?」

「活该呀!谁叫他们不孝?我可是心甘情愿的照顾他们的老爸,他们呢?老头遗嘱都立好了,儿子除了公司和那栋住家的房子,别的啥都没有,其他的都归老婆我啦。」

「哇!那媳f有没有赶紧来巴结一下公公?」

「算了吧,她找了律师,y要说老头立遗嘱时神智不清,可是都没用,老头神智清楚的很。」

「那,你就等着做百万富婆了。」

「哎…」李晴摇摇头、叹口气:「守活寡加做佣人还差不多,不过至少仳被那个酒鬼压榨、糟蹋好多了,我做得也算轻松愉快…哦!对了,找你是有事麻烦你的。」

「哈哈,如今你要什么有什么,我怎么还有值得被你麻烦的本事?」

她皱皱眉头:「怎么这么说话呢?跟你说吧,我总不能成天待在家里孵着,我也不是真的喜欢和那些阔太太鬼混,所以我想,既然有时间,不如从新拾起以前喜欢做的事,练习画画儿吧。」

「那倒是很好的事!」我衷心的替她高兴,李晴原来就是个很好的美术家,能够后顾无忧的在这条路上发展倒我乐观其成的好事。

「我还有一些画具存在你那里…」李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是我买不起新的东西,但是…用惯了嘛。有些还是我爸媽替我买的,我想收存起来…有点纪念价值。」

「那有什么问题?」我看看手表:「今天下午不会太忙,吃完了我就陪你回去拿东西吧。」

李晴明澈的眼睛中闪烁着善意的眼神,有点以前的韵味:「真好!谢谢你。

「呼…」终于把最后的j张画布放进了李晴那部宾士的后座,那部精致的轿车,除了驾驶座以外,都塞满了画架、画具、画布、画框和她以前的画作,我涎着脸跟她要了一幅我的半身像:「将来你出名了,我也就沾光可以靠这发财了。

「好啊!」李晴爽快的答应了,我看看她因为帮着搬东西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注意到从她那贵f打扮下、不小心渗出的纯真笑颜,心里居然有些悸动:李晴露出稚子之心的时候实在很动人,只是,她涂抹了太多层的世故沧桑,很少暴露

那纯真的一面了…

「小…珍妮芙,这么冷的天你居然出汗了,进来擦擦汗、喝杯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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