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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6 部分阅读(2 / 2)

等他料理好这一切,盘腿坐下,双手捏成兰花指搁在双膝上,双眼微闭,口中念念有词。四周忽然起了风,地上粘稠的血液仿佛被冻住了,腥味却更加的浓厚,像厚厚的毛布将人的鼻子紧紧包住。焦躁的沸腾的油锅也渐渐冷却下来,冒着热泡的油面结了一层稠腻的冷粥。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狼王的面前隐隐的显出一条窄黄土道,由淡变浓,由浅变深。阴湿的风像两双冰凉的手托起狼王的双臂,扶着他踏上黄土道。一路的天都是昏沉阴暗的,敝旧的黄土道遥遥的伸向远方。路旁的一块石碑题着“黄泉路”三个大字,墨汁淋漓,看上去有些发紫。路的尽头是地府的城楼,高高挂着四只白惨惨的大灯笼。每只灯笼里仿佛都关着一缕幽魂,明明灭灭,颤颤抖抖的灯火是她们轻轻的呼吸。

城楼两旁站着牛头马面两位阴差。两人见了狼王也不惊讶,只深深施了一礼。狼王点点头,道:“两位大人辛苦了。敢问转轮王薛大人可在殿中?”马面道:“薛大人正在殿中办理公务,请大王径直去殿中找他。小的和牛头正在当值,就不送大王去了。”

狼王走后,牛头又把脸一挂,迈步走到城门的另一边,和马面拉开些距离。马面再也忍不下去,把袖子一甩,一改方才讨好谄媚牛头的脸孔,泼泼洒洒的耍将起来,道:“薛大人这几天心情不好,就够我受得了。现在你又给我气受。你说说,你倒是说说,我哪点对不起你了?”牛头被他一激,也放开了声口:“前两天那个女鬼是怎么回事?往常都是我俩带鬼魂去忘忧河,那天你怎么不带我,单独一个人带她去?”一听是那件事,马面才知道自己被冤枉了,这两天受的都是不明不白的窝囊气,心中更加的愤恨,但恨来恨去恨的都是自己不早解释清楚,总恨不到牛头身上。

他半是恼怒半是委屈的说:“那日那个女鬼生前的丈夫同她一起遇了意外而死,也是他们阳寿已尽的日子,没有还阳的可能了。那夫妇俩生前感情甚为融洽,死后眼看就要各奔东西,喝了孟婆汤谁也不再记得谁,那女鬼的丈夫就想见她最后一面,单独相处一刻。但他们并未编在一队,一头一尾,中间还隔了不少鬼魂。那女鬼的丈遂私下塞我些好处让我通融通融。我想这不过小事一件,又有些好处得。便私自将那女鬼带到忘忧河,让她等她丈夫来。这件事我偷偷办的,实在不好叫你一起。瞧瞧瞧,我一个不解释你就乱猜乱想。再说了,得了好处,我俩的生活也能改善改善。这些小贿赂地府哪个当差的不收?不过……”马面甜丝丝的在心里说:“你也是因为太在乎我才会吃醋。”

“真的?”牛头的声音软下去,斜眼偷瞟瞟马面,一时半会也放不下架子去和他温言软语。

“这还有假?”马面见牛头消了气,两三步跨过去,一把将他搂到怀里,满心欢喜的对着他的牛角亲了又亲,“那女鬼的丈夫给的好处玉佩还在我身上。而且我还教管轮回道的阴差将他俩下一世再投做一对夫妻。本来嘛,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两人前世未做过什么坏事,倒积了不少阴德,他俩再投做一对夫妻也是应该的。不过,明日我倒要送你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孬的我可不要。”牛头自他的怀里抬起头,他大而黑的眼睛春波盈动。手又在他的胸口揪了两把。他这一望像是小舌头似的的马面浑身冒火,头脑一昏,真话脱口而出:“送你一坛百年老陈醋。”

“哎哎哎哟……我的耳朵。别揪,别揪了,疼……”

到了阎王殿,静悄悄的,殿里殿外都冷冷清清。狼王走了两步才发现案台前坐着一个人,因为身着黑衣,和黑色的案台融在一起,看不大清楚。再走近一些,看清他向后仰坐在椅子上,脸上盖了一把蓬蓬松松的黑羽毛长柄扇子。

“二哥。”狼王轻轻唤了一声。“嗯?”转轮王“蹭”的一下坐直身子,羽扇落到他的腿上,一双眼瞪的老大,看清是狼王时,眼睛瞪的更大了。转轮王揶揄他:“这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听出他话声里的不高兴,狼王的脸微红了脸,解释道:“这些日子忙,我想我忙大家都忙,生辰就不过了。”转轮王笑着冷哼了一声:“你这叫重色轻友。”狼王脸上的红加深了,间接承认了转轮王的话,但嘴上还是说:“才没有。”“别瞒我了。”转轮王道:“老大都跟我说了。”

狼王没法否认了,顿了顿,低贸眼没话找话:“二哥,今日你不办公务吗?怎么殿里只有你一个人?”他看看案台上摞起的高高一叠公文,又问:“崔兄呢?”听到这三个字,转轮王的脸色一变,下巴抖动的牙齿“格格”作响,仿佛在狠嚼什么东西,他咬牙切齿道:“还不都是那个臭狐狸。”突然他的脸又是一变,笑嘻嘻的充满讽刺和恨意:“狐兄将我和他以前常在烟花柳巷流连的事添油加醋说给崔毅听,我老婆听后就走了,到玉帝那里请旨想换个差事,不在我这做判官了。”

狼王心里发笑。他知道他这两位大哥别扭的很,互相生气不待见的时候,常拿腔作势客气的互称“狐兄”,“薛兄”。但笑归笑,他还是颇为同情薛,加上他现在有了杜五,也更理解薛的心情。

转轮王摇摇手上的黑羽毛扇。狼王惊叫:“大哥,不要再扇了,它……”“没事。”转轮王呆着脸,面无表情的掣动嘴角回了一句,“它早认主了。我倒是希望它还像以前没认主的时候,一扇子把我扇到我老婆那。好了,不废话了。以前你忙是忙着修炼,现在你忙是忙着你的小心上人。反正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狼王窘的很,半晌才嗫嚅道:“嗯,方才……方才我射死了三个想造反的黄鼠狼精。可是我想了想,他们到底命不该绝,是我冲动了些。我想看看他们三人阳寿可否尽了,若没尽,想求二哥帮个忙,让他们三人还阳。”

转轮王委顿的脸皮都没抬,懒懒的说:“造反可是大罪,你这个大王是怎么当的?诛杀了造反的罪人还要帮他们还阳!”

狼王笑了笑,道:“当时我也是太冲动了。但他们毕竟都是我常青山的子民。那几个黄鼠狼精一直有反心,执念太强,只是不成气候……二哥,你倒是帮不帮?”

转轮王看他说话颠三倒四,心想势必和他的小心上人有关,也不再多问,只问了三只黄鼠狼精的名字,便拿起案上的生死簿查了一查。过了一会,他道:“阳寿未尽,全是因意外而亡。方才可能到过这里,我看他们生前没有什么大功大过,就直接让人遣他们去轮回道了,现下该随着阴差过忘忧河了。还来得及,我马上就差人去将他们带回来,送去还阳。只是,意外之死也是死,强行让他们还阳也是逆天而行。你是始作俑者,要他们逆天还阳的也是你,这代价可得你来付。”

狼王听了正色道:“二哥想要什么你就拿去。虽然你是我二哥,但是为官之人就要依法办案,我不能让你难做。”

转轮王阴着脸撇撇嘴,他特别特别的——嫉妒。狼王尚有机会为自己所爱之人做些事情。而自己呢?有心无机会,热脸想贴个冷屁股也贴不上,冷屁股远在他不知道的天边。他越想越难受,捧住黑羽毛长柄扇子往脸上一贴,像捧着一只黑母鸡,整张脸埋在黑母鸡的温暖胸脯里兀自难过。

狼王刚要说话,转轮王瓮声瓮气的说:“你先回去吧。你要为逆天还阳付出的代价就是我要拿你一千年的道行。一千年对你来说真不算什么。那三人的魂魄我自会让人送去还阳。二哥要自己呆一会,你先回去吧!”

狼王心里又甜又酸,看他难受但又爱莫能助。一千年的道行对他来说只是被蚊子叮了一下,少了那么一丁点血而已。转轮王不过是象征性的拿他点东西做做样子,终归还是护着他的,这后还要他帮着善。踌躇了一会,方才轻声告了辞,步出殿外。

第20章

元宝一路飞奔,除了半路上从别人家的田地里偷了些萝卜给皮胡吃,未做长歇,到了常青山已是两天之后。常青山有街有市,约有城镇数十个,大小不一,大的繁盛热闹,小的清雅幽静。整个的像个小国家。

常青山的孔雀生□美,又爱洁净。在干净的如同玉面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形的拖着一条艳丽长尾巴的孔雀精。元宝牵着皮胡小心翼翼的走在街面上,生怕一不小心就弄上了污渍。他客气的拦住一位行人,询问孔雀世子的居住地。那位行人回身一指远处的一座高山峰,道:“看见那座三指峰了吗?中间的叫“飘渺宫”,左边的叫“摘星楼”,右边的叫“邀月殿”。那就是我们世子的寝宫。”元宝道了一声谢,坐上车子,由皮胡拉着往三指峰赶去。

三指峰三柱擎天,高耸入云,像三只烟雾缭绕的长香。三指峰各有一条螺旋式石阶。元宝指挥皮胡踏上中间通往“飘渺宫”的那一条长石阶。皮胡一路拉着元宝跋山涉水,风尘仆仆,白兔已脏成灰兔。但它毫无怨言,肥胖的身子一跳一跳一口气跑上了山顶。

山顶的宫殿前有一片大空地,空地的边缘四周加上了木护栏,中央栽种了一棵千年老树,从老树的粗手臂上吊下一个秋千。三座山峰由两座长桥相连,桥下云涛滚滚,仿佛是水流湍急的白河。巍峨恢弘的宫殿,飞檐琉璃瓦在浅淡的阳光中流光溢彩,熠熠发光。同样是在山峰顶上的宫殿,孔雀世子的排场比狼王大的多。

元宝将皮胡安置在树底下休息。宫殿高阔的大门大敞,石阶上坐着两个身穿石榴红长裙,梳着双垂髻的少女,头挨在一起闲适的互相涂着蔻丹。元宝走上前施了一礼,道:“请问两位姑娘,孔雀世子是否在殿中?”其中一个女孩被元宝突如其来的话一惊,手一抖,涂偏了,便没好声气的说:“在。你是谁?找我们世子有何贵干?”一听司楠在殿中,元宝非常欣喜。他真怕千里迢迢赶来却走了空。

“可否请姑娘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沐阳山的元宝求见。”

两个女孩仿佛没听见,专心致志的修补方才涂坏的指甲,暗地里却互相推让,嘀滴咕咕:“你去。”“你去。”“一看他就是个乡巴佬,未必世子肯见。”“能爬得上这三指峰的恐怕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元宝心急如焚,但又不敢造次。

终于其中一个女孩吵烦了,蓦地站起来,拍了拍裙子,头一扬道:“我去就我去,又不少块肉。”她气鼓鼓的转身进殿。殿里的大厅里,司楠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夹了一只栗子去逗桌子上的灰毛小松鼠。他神情委顿,无精打采,周身被包裹在灰暗中。那女孩一进殿,先施了万福,后道:“世子,门外有个叫元宝的人求见。”

“谁?”司楠提高了声调,不可置信的追问了一句。

“他说他叫元宝。”

司楠激动的坐直了身子,久旱逢甘雨一般顿时神气活现,和方才判若两人。他的耳边轰隆轰隆的响着,整个人晕眩起来,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女孩又问:“世子,该怎么回他呢?要是不见,我这就回了他。”

“谁说不见了?”司楠情不自禁的跳起来,顿了顿,面孔冷下来,冷声道:“见是要见的,只不过不是现在。让他半个时辰后再来见我。”

门外,进去报信的女孩将司楠的话向元宝复述一遍。一拎裙子,又重新坐下笑盈盈的和另个女孩继续涂指甲。元宝被晾在一边。但事情迫在眉睫,迟一刻可能就是一窝人命。他咬咬牙,大步一跨,找了个缝隙,从女孩的身边窜了进去。“喂,你敢擅闯?”其中一个女孩眼疾手快,手随着话声伸了出去,巧巧抓住元宝的裤脚,却不巧掀翻了放在膝上的蔻丹汁的瓶子,泼了一滩刺眼的紫红色在裙子上。“哎呀——”两个女孩同时惊叫起来,抓住元宝裤脚的手一松。元宝回身一抱拳:“对不住两位姑娘了,我自会向你家世子陪罪。”

“喂,站住,站住。”两个女孩顾不得裙子了,起身去追元宝。一时间叫声不断,吵吵嚷嚷。司楠在殿中听见了,不知怎么回事,便探头去看,只见元宝风风火火迎面直奔自己而来。他激动的浑身发颤。脸上的兴奋表情还没来得及收拢。转眼,元宝就到了他的面前。一看他笑意盈盈,春光满面,脸像一朵怒放的白芍药。元宝心里一喜,便以为事情好办了。

然而司楠却转过身,半晌转过来时已是面无表情,五官僵硬,漂亮的脸变成一张冰蓝色的冷面具。

元宝吓了一跳,诧异的小声探问:“世子,您……”司楠冷着脸打断他:“你来干什么?”他由热转冷的态度让元宝有些不知所措,讪讪的答道:“世子,那封信不是我所写,是我弟弟铜钱代写的。虽然我不知道,但是他是我弟弟,今天他不在,不能亲自向您道歉,我就代他向世子您道个歉……”

司楠把袖子狠狠一甩,又打断他的话:“那事我早忘了。虽然我对你有意,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姻缘这种事本来就不能勉强。我又没有逼你,都放了手,也所谓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现下,你又来我这里干什么?难道要我对你负责,娶你为妃?可是我不记得让你失了身。再说了,你又不是女人,就算我与你有过肌肤之亲,也不能说是**吧?何况根本没有过。”司楠摇头晃脑,佯装冷漠话中带刺将元宝羞辱了一番。却一边偷瞄元宝的反应。

果然元宝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呆着脸张了口张却说不出话来。他的痛苦的表情狠狠击打在司楠心上。司楠把手放在胸口上揉搓着,闭了闭眼跟自己说:“羞辱他一句,就等于羞辱了你十句。他疼一分,你疼十分。何必呢?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喜欢就喜欢,心疼就心疼,何必拿腔作势,给谁看呢?”

他正想放下手段讲和,突然元宝双膝一折,“扑嗵”一声跪倒在他面前,扯住他的袖子,仰脸声泪俱下的求他:“世子,我求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怪我这个乡巴佬、土包子不懂那些风花雪月,浓情蜜意。我只求世子你……”元宝被泪哽住了,紧了紧扯司楠袖子的手,又道:“只求世子你救救我们弱小的黄鼠狼一族。我们大少爷受老爷影响,一心想在常青山称王称霸,把小少爷推上王位。但世子你不是不知道,我们那一族黄鼠狼一无势力后台,二道行清浅,三人丁单薄。修炼成精的也不过只比凡人多几百年的寿命。可大少爷实在是魔魇了,疯了,就在前几竟然把狼王的小情人那个小男孩抓了来。这会正绑在我们那屋里……要是,要是被狼王知道了,我们那一族不仅没命活,还会死得惨不忍睹。我求求您,世子,我求求您,求您出兵救救我们。来世,不,今世我就做牛做马报答世子。”

司楠的脸也微微有些变色,有些恼怒的说:“那个白云,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重,就想和狼王斗。整天粘着个假白胡子装高深。我呸,自己惹了事,自己承担好了,还要拖累别人。”他转念一想,吓出一身冷汗,恐慌过后又一阵庆幸:“幸好元宝安全逃出来了。便又问:“谁让你来我这里搬救兵的?”元宝答:“是我弟弟铜钱。”司楠点点头,不禁拍手赞赏:“你倒是有个好弟弟。等见到了他,我定要好好谢谢他。”

正说着,那两个追元宝的女孩气喘吁吁的追了进来。元宝脚程快,将她俩甩在后面,她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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