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苍冥将吾,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我有得是方法让你再为我燃烧!」粗犷面容是狂野的残酷,苍冥将吾毫无温柔可言的将他拖回北苑。
他就像头野兽一样,残暴的撕碎珣的衣物,将珣更显纤瘦的身躯狠狠蹂躏;他命令他、威胁他、弄疼他,珣却依然毫无反应。
就像与尸体交欢一样,无趣得让人急发狂。
从前的珣虽然不语,但听话,他会为他绽放他的身躯,为他释放他的望,现在的珣,却只剩躯体而已。
野蛮的兽叫嚣着,恨不得杀了他。
不好玩的玩真是该丢弃了,苍冥将吾双手掐在纤细的头上,只要一用力,他就永远不会困扰着他了。
面色已然铁青,可珣依然不曾挣扎,彷佛存心等死一般。
「你想死吗?回答我,你想死吗?」狠狠的掐住他,得不到答复让苍冥将吾理智尽失,脑子里只有毁灭。
只要再用点力,只要再用点力,他就必死无疑了,血红的双眼停驻在泛青的小脸上,深凹的大眼已翻白,苍冥将吾忽然怔忡的收回手。
「该死的,我不准你死!」苍冥将吾怒吼了声,血色的唇已覆上黑紫无生气的嘴,哺送空气。
反复几次后,珣终于咳了声,恢复呼吸。
苍冥将吾反而大手一挥,一把将珣打飞了出去,珣像破布一样靠着墙喘着,却仍无表情。
苍冥将吾狠戾地瞪着他,血红的眼像野兽盯着猎物一样。
「你别以为死能逃得过我,我偏不如你意,我偏要与你纠缠一生一世!」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珣的封闭与逃离没有让他无趣的放手,反而激起他更狂、更难以收拾的占有,他对他绝不放手!
踩着愤怒的步履,他离开了,就像一阵狂风扫过一样,来去都卷了一地破碎。
珣疼痛的撑起全身,无意识的脑子仍是记得不可在苍冥将吾的房里留下自己的味道,他跌跌撞撞的扶着隔门,步伐乱序无章的在回廊上走着。
「我的天!他打了你!?」闻讯而来的苍冥葵吓了一跳。
细白的颈项是青紫的勒痕,苍白的小脸浮起清晰的五指印,毫无血色的唇边还沾着血,身上是沾血的破碎浴衣,看来就像从地狱走过一趟一样。
葵伸手扶,他视而不见;小小的时冢樱害怕的拉住他衣角,他残忍的挥开,哭得不能自己的雪,压根不敢出手,只是一步步紧跟着珣,怕他出事。
珣一步步走着,嘴角流下的是一滴滴的血;身体受了如此的伤害,然而心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拒绝葵的关心、隔离可爱的樱、舍弃像云的女孩,这样,你就没有威胁我的东西了吧。
苍冥将吾,你再也伤不到我了。
珣面无表情走回东苑,闷热的六月,竟让人全身发冷。
***
七月,热得让人发狂。
唯我独尊的帝王再次归来,并没有打照面,他只是命令时冢晶领着久世珣到南苑。
南苑,等着他的,除了苍冥将吾外,还有个肥胖的男人。
高壮的身躯裹着合身的黑色西装,粗犷的俊野五官混着成熟的男人味道,苍冥将吾没有看向走来的珣,随手唤他过去,剽悍的气势让人不寒而颤。
走至他身边安静坐下,珣依然面无表情;大掌一把将他搂了过来,珣不稳地跌入魁梧的男人怀里。
「苍冥,你这男宠长得真不错。」瞧着珣只着单薄浴衣下的雪白身躯,双眼直勾勾的停在因姿势而微敞开的嫩白腿间,肥胖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笑了。
「铃木,他合你的意吗?」大手探入胸襟开口,拨开领口,露出纤细嫩白的肩头。粗糙的手指沿着锁骨弧度轻轻划过,满意地听见肥胖男人的粗喘。
「呵呵呵,是不错呀,只是他看来好象冷了点。」一脸垂涎的盯着手指游走的美丽肩骨,铃木顿觉火焚身。
「这才叫挑战!怎么,有兴趣?」将衣襟拉得更开,粉色的蓓蕾若隐若现。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小小的刺激感官,铃木邪笑不已。
「那么,关于关西的军火生意……」苍冥将吾停下手,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自锐利的鹰眸射向铃木。
「我自是挺你,绝不搭理佐藤慎。」铃木承诺。
「很好,今晚,他是你的了。」毫不留情的推开怀里衣衫不整的珣,苍冥将吾答应下来。
「还不起来,珣。今晚,给我好好伺候铃木大爷。」冷冷睨珣一眼,苍冥将吾无情的脸上无一丝温度。
终于,还是到了这个地步了。珣慢慢爬起身。
对于我,你还是厌倦了吧。
你一直都是这样;想要的时候,不择手段;不要的时候,弃如敝屣。
玩具玩腻了,游戏也结束了,已经不要的,就应该丢弃。
我的价值,只剩替你招待客人而已了吗?
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不需要的,不想要的,没有利用价值的,就应该丢掉。
我不会难过,因为我,早有心理准备。
站起身,珣任衣襟敞开,过肩的直发覆在骨惑的肩头显得魅惑诱人;他迈出步伐,微开的浴衣衣随着步伐,一次次若有若无地露出雪白的大腿。
轻轻的,珣回过头,柔媚的、温驯的,笑了。
同屋子的两个男人,一个色地喘息、一个悄悄握紧拳头,全身肌肉贲起。
珣走了出去,铃木早已按捺不住的跟着夺门而出,这小男妖搞得他浑身热血,他非得好好爱他不可。
议事厅里,徒留高壮魁梧的男人身影。
轰的一声,男人座椅的把手瞬间断裂。
狠狠瞪着出血的拳头,男人一脸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
***
小小的房里,胖到不能再胖的男人兴奋喘着。
他的嘴贪婪的着身下的小人儿,他又搓又捏,又搥又打,身下的小男妖仍是不给响应。
铃木吮着珣细白的肌肤,在那上头留下一点点的红痕。
魁梧的男人透过监视器,看到这个情形,他无法自己的握紧拳。
久久得不到反应,铃木扯着珣的长发,一脸秽。「小男妖,怎么不动也不叫呢?难道你要更野的?正好,我也喜欢这一味!」
当第一鞭打上细嫩的雪背时,魁梧男人不自觉的皱起浓眉。
一鞭接着一鞭落在雪白背上,珣咬着牙,动也不动;鲜血自伤口冒了出来,不消片刻,的背上、臀间,已是一片血红。
铃木兴奋的将胀大的望挤人小小的洞穴里;观看监视器的男人,狂野的脸上已然扭曲。
为什么?男人气愤的想。
都已经这么痛苦了,为什么你仍是不愿开口求饶?
只要你开口,那王八铃木绝对碰不到你,只要你,开口求我。
你笑了,方才,你笑得柔媚、笑得绝艳。
那是你生日过后,第一次,也是仅有一次的笑容。
为什么笑?
难道你宁愿在其它男人身下,也不愿向我求饶?
你明明就是我一个人的!
铃木得到**以后,又再一次的举鞭鞭打,雪背上惨不忍睹;魁梧男人怒涛汹涌,连他都不曾动手伤害的美丽雪背,竟让人打得遍体鳞伤!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开口!?
为什么宁愿受辱也不肯乖乖待在我身边?
俊野脸上满脸狰狞,他想阻止,却拉不下脸;这场染血的欢爱,已悄悄在不识情滋味的强悍心灵,烙下永难磨灭的记忆。
***
天亮后,铃木一脸餍足,从南苑的房里走了出来,回到议事厅。
「我的宝贝伺候着,不知铃木先生是否满意?」炯亮的鹰眼布满血丝,魁梧男人一夜末眠。
「是不错。」铃木撇撇嘴。「可惜太冷了,不论怎么打,都不叫也不动,不过他的还真不赖,比处女还紧!」
「我们的合作算是成了?」苍冥将吾伸出手。
「当然。」铃木也深知做生意的道理,同样伸手与苍冥将吾交握。
血红的眼直直瞪着肥胖的身躯,手劲渐渐加强。
铃木,这笔恨我记着了,你打了他几鞭,我会加倍还给你!
「啊,痛!」铃木痛呼出声。他干嘛握得这么用力!
「很抱歉。」苍冥将吾收回手,招来时冢臣和。「送铃木先生出去。」
不知铃木走了多久,珣撑着残破不堪的身子自房里走出,鲜红的血映满整件雪白的浴衣,珣倚着墙,差点喘不过气。
苍冥将吾走至珣面前,一言不发。
不知我伺候的是否令你满意?苍冥大爷。珣看着他,又是一阵媚笑。
身体真的很痛,疼得就像麻了一样,他怀疑自己怎么还有站起身的力量,能站起来,凭的,是一股意志。
苍冥将吾一脸深沉的看着珣,忽而伸手拭去因忍痛而咬破的唇边血块。
他蓦地低下头,紧贴珣耳边。
「你赢了。」
轻柔的低沉嗓音飘进珣耳间。
什么!?珣定住,不敢相信自他口中吐出的答案。
我……赢了?
你这个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男人,居然在我面前……认输了?
这是什么意思?
你对我,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情?
全凭意志支撑的身躯摇摇坠,身体的疼痛与心灵的冲击,让他再也承受不住的倒了下去。
倒下时,耳边响起的竟是有如野兽负伤般的粗野低吼,珣终是带着疑惑昏了过去。
你对我……
到底是有心……
还是无情……
苍冥之卷
第六章
有人说:眼是灵魂之窗;看透一个人的眼,就能看透他的灵魂。
初见的那夜,吸引我的,是你那双似火的眼。
我救了你,也骗了你。
占有你,也只为了你眼中的眸光;它,太灿烂了,让人既想小心翼翼地珍惜,又想快意恩仇的毁灭。
我,选择了毁灭。因为我的一生中,从没遇过值得我珍惜的事物。我以为,你也不会例外。
然而我不仅没有成功,还激得你不再开口说话。
我是个勇于挑战,且热衷于追寻游戏的男人,你,真的很吸引我。
我展开前所未有的耐性与温柔,却输给了臣和的女儿。
你对她笑了。
笑得真心,笑得愉悦,笑得让我既气愤又兴奋。
气愤的是,我居然不是你展颜欢笑的对象;兴奋的是,我终于找到了你的弱点——你对像久世雪的孩子毫无抵抗能力。
我是个叱咤风云、老巨滑的商人呵,将近一年,我终于逼得你开口说话了。
可是你,哭了。
近一年未见的眼泪,一滴一滴地灼得我心底莫名疼痛。
我明明赢了,却感觉不到胜利的快意,将你逼得封闭地更紧、更深并不是我的本意。
出手伤你,我也同样惊愕;天晓得,我从不曾动过伤害你的念头。这是我从不曾有过的感觉,我居然对你,起了怜惜。
将你送给其它男人,也只是逼迫你投降的手段而已,我却错估你的傲气;你宁愿受尽折磨,也不愿开口求我。
可望着你伤痕累累的瘦弱身躯,我几乎克制不住怒火波涛,这是我三十四年来从不认为会在我身上发现的情感波动。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想深究你对我的意义,我只知道
我要你。
不计任何代价、任何手段;我,要你。
***
又热又疼,身体彷佛不是自己的。
久世珣紧闭双眼,意识不清。仰躺的姿势让他的背部疼痛不已,可胸前同样灼热烧疼。
耳边不断响起的,是极度压低声量的低沉怒吼。
似熟悉,又好陌生,那,到底是谁?
低沉充满男人气势的嗓音常在耳边时而温柔、时而冷情、时而残忍的说着话,那是珣熟悉的声音。
可此时,那是什么?为什么男人的嗓音里竟夹杂着近乎关心的怒气腾腾?
听来好陌生……那,应不是他吧……
虚情假意、以看他崩溃的恶魔,会发出近乎关切的深沉怒吼吗?
习惯性地想自嘲一笑,可却发现丝毫没有力量牵动嘴角。
好痛呀!每一吋肌肤,每一滴血肉,都疼得让人几发狂……
可是身体好重,头也好重;背,好疼,有谁可以救救他……
似是明白他的痛苦般,有人将他轻轻扶起,背部不再接触任何物品,灼疼的感觉才略为减轻。
身体被塞入人的怀抱里,感觉很熟悉,可是记忆中却从没有人像对待易碎物品般小心翼翼地抱着他,背部的悬空,胸前也不再覆上压疼牠的物品,全身的疼痛终于减轻许多。
颊边凉凉的,似有液体流过,温热的感觉贴上颊,轻轻拭去不舒服的冰凉,那触感像极了人的手指;最后,冰冷的脸,让像是厚实的大掌完全罩住抚慰着。
是谁?
是谁这么柔情似水的对待他?
分不清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想睁眼却没有力气,全身的疼痛似是全给脸上的温柔抚触抚平了,较为舒适的感觉让久世珣松懈下紧绷的神经,不再难受的身躯放松,他终于再度失去意识。
***
就连昏迷中,他仍是睡不安稳。
失去意识失去感觉,身体却犹难受地折磨着他;看着珣难过的蹙起眉,苍冥将吾将他翻身趴躺,却引起珣微乎其微的挣扎。
珣的胸口同样布满伤痕,不论是正卧或趴躺都会去压到伤口。
望着他因疼痛而无意识的淌下泪,苍冥将吾心一动,完全没有经过思考地就将珣抱入怀中。
苍冥将吾盘腿坐于榻上,避开所有碰到珣伤口的可能,他一手撑于珣颈边,一手扶于珣腰际,好让珣安稳的躺于他怀里,动作是连他也未察觉的温柔。
苍冥将吾伸手拭去他的泪,留连不已的大手细细掌下苍白无血色的小脸。
「很疼吧,珣……」低沉的叹息回荡在小小的房间里。
唯有在失去意识、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你才会允许自己流下泪。
你总是如此,宁愿受尽加诸于你的苦难,也不愿意开口向命运低头、向对方求饶。
你是这么的倔强、这么的逞强,彷佛一切一秽都无法染浊你的美丽。
然而这么美丽的生物,只会让我更想毁了你。
无法理解地,我居然对你的伤,对你的泪,起了不曾出现的怜惜;为什么?我本该是个无血无泪、冷酷无情的人呀,我以这样的自己为傲,三十多年来,我就是这样活下来的。
不愿臣服于我的,毁灭,是我唯一的决定。我不该难过,不该心痛,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可是你的泪,好烫。
滴滴珠泪,晶莹灼热。
烫着的,不只是手,还有一颗未曾见识情爱的冰冷寒心。
***
三天后,久世珣才真正完全清醒。
睁开迷蒙的眼,先前的全身疼痛已减去许多;酸涩的眼再度不适地闭起,珣略侧过头,小小的鼻头刷过柔软的布料,鼻间立即溢满熟悉的男人味道。
不常笑的嘴角微微扬起。
印象中,就是这温暖、这味道,在他全身发热、痛苦不已的时候,坚定无言的给他度过难关的力量,这副胸膛温柔得让人想沉醉。
差点再次昏睡过去的珣心里打了个突,悄悄地掀开眼,赫然发现他竟真的躺在男人的胸怀里偎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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