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情,除了和龟兹不想上下的大宛,周围诸国几乎没有他没攻打过的!虽然除了乌孙月氏两国外,其余各方都不足以和龟兹抗衡,而且,乌孙月氏也是靠联兵一处,共同进退才勉强和他对抗的,但他却从来没有真正能够有实力彻底扫灭周边地区。
究其原因,就是虽然龟兹强大,但每当他攻击别人时,其他没被攻击的势力都会防止chún亡齿寒而出兵干扰,而龟兹也还没有强到可以轻易横扫四周的地步。
现在,中原让他讨伐他最恨的,也是最忌惮的宿敌乌孙和月氏,给了他粮草饷银这些西域苦寒之地最紧缺的物资不算,还答应出兵牵制两国,这可不能不说是天上掉馅饼了!本来就是贪婪bào躁的铁木哈见到如此多的好处,早就忘了有得必有失的道理,早就将对方让自己占便宜必然会有要自己吃亏的地方的道理忘记了。
尽管大将克里苏,宰相热内浦等多次提醒,并且将自己看出的中原的意图告诉他,但他已经根本充耳不闻。
他只是命令克里苏准备调集兵马,而热内浦则负责准备粮草,随时准备征讨宿敌!罗惊天可谓是收获颇丰,他骑着骆驼,后面妙丽丝,王母,林雨晴,娜姆古丽,维京娜,娜依乌丽及阿依妹儿。
其中,阿依妹儿是在石梦仙调集好人手,来到兰州后,才赶来的。
本来,石梦仙想要带人直接到西域罗惊天处,但阿依妹儿本是西域人,对于道路等都熟悉,而兰州分舵乃是天运门在西北路最大的分舵,极为重要,必须要有人留守,所以,她只好万分不愿的留下了。
阿依妹儿兴高采烈的带着人马上路,她高兴的原因和石梦仙失落的原因都是一个,那就是罗惊天。
只是,一个是能见到罗惊天而高兴,另一个则是因见不到他而失落了!不过,由于事情进展顺利,当阿依妹儿赶到时双方早已经分出胜负,罗惊天带领妙丽丝,娜姆古丽和王妃娜依乌丽回到赵凌的大营了。
阿依妹儿见到罗惊天虽然高兴,但想到自己寸功未立,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没想到罗惊天却吩咐她,先要去办一件正事,不要牵挂太多了。
但她做梦也想不到,罗惊天所说的正事竟然是带她到妙丽丝等人的帐篷里,让她们以后姐妹相称,她有些不自然却是妙丽丝和娜姆古丽落落大方的称她为妹妹了。
其实,她不知道,妙丽丝和娜姆古丽师徒两个早就姐妹相称了。
罗惊天吩咐跟随阿依妹儿赶来的人手一部分分散到韩良所部,帮助韩良在乌孙月氏边境牵制,剩下的则是混杂在娜姆古丽调集来的西域圣教弟子中,配合他们一起扮作商队,先一步去乌孙和月氏打前站,而罗惊天则是先要和赵凌商议一番了。
尽管他是一派掌门,但无论从赵破阵来算还是罗家和赵家的交情来算,罗惊天都是要叫赵凌为叔父的。
“叔父,小侄以为只要此次乌孙与月氏顶住了龟兹的进犯,而车师楼兰等国从南部袭扰龟兹成功,则西域的态势就可以安定些时日了!”罗惊天很是恭谨地说。
“不错,”赵凌手捋美髯,认同地道:“大宛虽然强大,但其国民风较为温淳,不似龟兹般好斗,而且再有西域圣教从中影响,应当不会成为龟兹后的隐患。
”“而且,”他又分析了一下,“即便是大宛看龟兹衰弱而有了变动,那么可以让安chā的眼线帮助龟兹等其他诸国,这样,他们若是联合对抗,则不但大宛讨不到好去,而且还更是可以保证西陲的稳定了。
”当下,二人便商量了对策,正当罗惊天要去行事时,赵破阵外出寻营回来了,罗惊天知道他必然有事情要和赵凌说,便顺势抽身告辞了。
出帐后,他唤来娜姆古丽,吩咐她一番后,忽然面带yín笑说道:“有些日子没疼你了,你安排好后将她们也都叫来,我好好疼疼你们……”说完抓了她丰臀一把后便向自己的大帐走去。
娜姆古丽听了不由得欣喜无比,忙满脸堆笑的去安排人手,并招呼其他几女去了。
赵破阵果然是有事情要向赵凌禀报,“父帅,孩儿巡察时,发现虽然布林查等部落和一些小国都躲开我军锋芒,面对大军选择了避战,但似乎他们一直都没有逃得太远,总是在我军先锋的突击范围边缘附近。
”赵凌没有发表意见,而是问赵破阵道:“你怎么看此事?”赵破阵知道父亲是要考量自己,便恭恭敬敬地说道:“父帅,孩儿看来他们不向远处逃离,无非有这么几原由。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第一,他们是心里不服气,不远离我军乃是为了找机会偷袭我军一下,或是做其他不利于我方的行动。
其二,”他继续着道:“他们担心我军会毁坏他们的家园,所以,虽然明知不能阻止却也还是要在远处瞭望。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知道此次冒犯我天朝神威的龟兹并没有被灭国,反倒是得到不少好处,所以,他们有心投降,却又不知我们是否会对他们这些小势力网开一面,故而只能踌躇不定。
”赵凌对儿子的看法很是认同,他点头说道:“不错,其实最有可能的就是你所说的最后一种情况,据探马和细作打听到的消息,此次十七路联合兴兵,最主要的乃是吐谷浑等几个较强的国家部落提出的。
而那些如车师等小国则是为了不被他们找借口进犯,而无奈出兵参与的。
”他赞许的对赵破阵说道:“你能够如此清楚地看出形势,足见进步不小,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就有如此进境,也是不错了。
”虽然只是淡淡的几句话,但就赵凌那严苛古板的性格来说已经是难得了。
赵破阵熟知父亲的脾气秉性,知道这已经是父亲含有的称赞之词了,心里不由得一阵激动,父子二人又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及最后的规划,赵破阵便带着兴奋拜辞父亲,离开了大帐。
帅帐里,赵凌背负双手,用赞许的眼光目送儿子离开。
他常年征战在外,对家人少有关心,虽然生性严肃的他不善表达,但内心里却是对赵破阵母子颇有愧疚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