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寰说完,见着姜云卿不为所动,便继续道:“本宫知道你和君璟墨的事情,你家情人儿如今已经是大燕的皇帝,更会许你皇后之位。”
“可是你莫要忘了,这世间男人都有野心,而如君璟墨这般人心中更是藏着猛虎,如他之前甘于守在璟王之位不登皇位便也罢了,可若一旦登了那个位置,猛虎出笼,征战天下是迟早的事情。”
“你虽然伶俐聪慧,可终究是个女子。”
“哪怕他今日许你后位,爱你入骨,可你若是困守后宫,成了他后院中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他能守得住你一日、两日,可他能否守住你十年,二十年?”
魏寰眼中染上些说不出来的神色,扬唇道:
“乖侄女,你要知道这世上最容易变的,就是男人的心,而有野心的男人更是如此。”
“他能守得住自己,却守不住身边人,更守不住那些时时刻刻想要夺你位置将你取而代之的人,你若想要和他长长久久,想要让他一生只守着你一人,便只有和他并肩而立,拥有让他不敢变心的资本。”
“这样,哪怕他对你没了爱,他也绝不敢去爱别人。”
姜云卿听着魏寰的话,眉心轻皱起来。
她倒不是觉得魏寰的话有什么问题,毕竟她自己也明白这世间最易变的就是人心,而且爱这东西,浓烈时如炙酒,醉欲熏人,让得所有人都甘于沉沦其中,不肯醒来。
可是这酒若是敞开的太久,酒味迟早散去,哪怕如她也不能保证君璟墨能够一辈子如现在这般爱着她,就像她自己也明白,也许十年二十年后,她未必能够一如既往这般浓烈的爱着君璟墨。
若能相守,这份爱会一直存续,甚至变成不离不弃的亲情。
所以姜云卿并没有反驳魏寰的话,她只是觉得魏寰这些话与其说是在说她和君璟墨,倒不如说是在说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