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寰笃定了姜云卿不可能答应,就是因为她想要做的事情,几乎是在拿姜云卿和她孩子的命去赌博,而且就算是赌赢了,将来遭遇了东边那些人会有什么后果,谁也不知道。
姜云卿虽然嘴里叫她一声“姑姑”,可是打从一开始她们见面开始,姜云卿就从来都没有信任过她,甚至于对她满心防备。
她怎么可能陪着她去冒险?
姜云卿听到魏寰口中的话,伸手摸了摸如今还平坦的小腹。
魏寰这般算计她的孩子,她不是不气,只是……
“你当真是蠢。”
姜云卿轻叹了口气:“我的确是不会拿我自己和孩子去跟你冒险,可是魏寰,你有过这世间最痛苦的经历,也经受过最惨痛的磨砺。”
“你曾经跌入地狱之中,更曾经失去了一切。”
“如你这般之人,你怎么会相信一则预言,远胜过能从烂泥堆里一步步爬上来,将当年所以对不起你的人都踩在脚下,成为所有人都不敢直视需要仰望的你自己?”
魏寰听着姜云卿的话愣住。
姜云卿说道:
“拓跋一族的能力的确神奇,那先知的预言或许也是真的,可是你难道就没有想过,那打开所谓天之门的办法,除了我和孩子的血外,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当年磐云海以东的那些人能够越过所谓的守界之族来了这里,灭了拓跋氏上下数百口人,如今你怎知道我们不能过去那边?”
“如果真如拓跋族先知预言,世间血凤唯有一人,那当年磐云海以东的那些人去哪里寻到的所谓的血凤精血来打开两界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