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羽闻言皱眉:“娘娘是说?”
姜云卿看着她:“如果换做是你,皇权在手,只差一个名声,却突然横生枝节冒出来个能够在大义上遏制自己的人来,你会一直忍气吞声任由手中皇权被人所夺吗?”
“当然不会!”
徽羽条件反射的说完之后,就明白了姜云卿的意思。
姜云卿说道:“如果在大义之上赢不了这个遏制自己的人,那倒不如干脆除了他。”
“那位太上皇虽然是南梁名正言顺的皇位之人,可他毕竟远离朝堂已久,能护他的只有南梁那些皇室宗亲和向着正统的纯臣,可兵权皇权皆在李广延和献王手中。”
“他或许能够遏制二人一时,可李广延绝不会坐以待毙。”
南梁皇权已在他和献王之手,如若狄念不趁着这张王牌在手尚能压制之时,尽快分化了献王和李广延,让他们反目成仇寻得另外的庇护保全自己,那她这张保命牌也用不了多久。
一旦李广延说服献王,两人一致对外,索性豁出去除了那些皇室宗亲之人,直接强夺了皇位,那到时候这位太上皇和狄念必死无疑。
姜云卿设身处地的试想,如果换成是她,她也会选择这么做,更别说李广延凉薄而又狠毒,行事向来不折手段,他断然不会让狄念困缚他太久。
徽羽听着姜云卿的话,神色有瞬间的恍惚,她忍不住低声道:“那狄念回去之后非要住进李广延府邸,怕是存了心思与他一较高低,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想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