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广延不说话,那人忍不住劝道:
“主子,我知道您感念献王当初提携之恩,可是这两年您帮他所做之事也已经足够抵还,况且您甚至还有意推他坐上皇位,再多的恩情也足够抵消了,如今有些事情当断则断才是上策。”
“您如今将献王推至台前,若他真与您生了异心,到时不仅影响您的大业,而且若不小心时恐还会遭到反噬。”
“您若没有把握能将他握在手中,让他对您没有二心,眼下除掉他才是最好的办法。”
“既能一劳永逸,又不会留下后患。”
李广延听着那人的话,眼中露出几分迟疑。
他自然知道除掉献王才是上策,可是若无献王,南梁朝中那些人怎肯服他一个“外人”?
更何况如果这个时候弄死了献王,他固然能够少了很多麻烦,可同样的没有献王在前,丰阳宫那位便彻底无人能够牵制,到时候他以太上皇之名站着大义,除非他直接起兵强夺皇权,背负恶名在身,否则想要安然过度登基为皇,将南梁顺利握在手中根本不可能。
李广延心中顾忌着大燕那边,不想在此时平添波澜。
更怕他这边一旦除了献王,会为人所趁,到时他背负“弑父”之名,南梁一些朝臣不愿归附,军中一些属于献王一系之人恐也会生出异心。
若在这个时候姜云卿那边趁火打劫,他反而会平白便宜了他们,自己落了下乘。
那人见李广延沉吟着没有说话,忍不住道:“世子,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李广延挥了挥手,止住他还想要再说的话,沉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容我再想想。”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