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延闻言说道:“是有关红雁的。”
献王顿了顿,沉声道:“怎么?”
李广延开口:“红雁背主,将丰阳宫那位接回宫中,我原本留着她是怕她有其他用意,可没想到她今日却是突然从府中逃离前往了相府。”
“红雁知晓我父子太多秘密,如今已然留不得,我已经派人前往相府取其性命,至于宫中这边,丰阳宫那位留着终究是祸患,红雁一死,他必定不肯善罢甘休,到时候若是蛊惑宗室那边为难父王,也是麻烦一桩。”
“我特地入宫来见父王,就是想与父王商议。”
“眼下朝权皆在我父子二人手中,宗室那头也空有名头,咱们与其跟丰阳宫那位纠缠,倒不如干脆取了他性命,一了百了。”
献王微眯着眼看向李广延,万没想到他入宫是来说这事,对着他沉声道:“你不是说不能动他?”
李广延回道:“此一时彼一时。”
“他刚回宫时,声势太大,那时父王伤了他恐会遭反噬,可如今红雁背主,又与狄溯联手,我总觉得他们还有别的算计,留着他太过危险。”
献王说道:“可他若死,宗室那边定不会干休。”
李广延面露冷色:“那些人不过就是些披着皇室外皮,实则毫无用处之人,成王败寇,只要皇位在我们手中,量宗室那头也掀不起什么波澜。”
献王抬头看着眼前站着的人,像是头一次看清他一样。
披着皇室外皮?
同为皇室之人,那些宗室的人如此,他这个献王岂不是也一样。
李广延这般冷漠的谈及那些人时,是不是在他心中,他这个便宜父王也同样不过是个披着皇室外皮,能够替他抵挡在前,为他所用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