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门推开他人离开之后,云卿拿着手里的瓷瓶一脸的懵逼。
他就这么给了解药了?
云卿将瓷瓶打开来,倒出里面的解药,用指甲弄了一些药粉下来,放在水中化开轻嗅了片刻,辨别出那药里的药性。
然后又将其中一颗吃了下去,感觉到体内那汹涌的毒性被压制了下来,就连原本被毒性封住不能动弹的内力也瞬间解开大半。
云卿越发的木然。
这解药是真的。
这个二皇子,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卿向来自认为自己对于人心的揣摩算得上是出众,旁人的心思她只消几眼便能看得出来,可惟独这个司徒宴,她却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哪怕理智告诉她,司徒宴的话不可信,他对于皇位的淡然十之八九是伪装出来蒙蔽旁人的,可是心里头却隐隐有道声音在跟她说,司徒宴刚才的话是真的,他是真的不稀罕皇位。
云卿拿着那瓷瓶皱眉陷入了沉思。
而外头走出去的司徒宴却是突然拿着绢子捂着嘴,低声咳嗽了起来。
“殿下。”
许一连忙上前,低声道,“您怎么样,要不要属下去让紫阳真人来替您瞧瞧。”
司徒宴摇摇头:“不必了。”
他这病症他清楚的很。
寒疾缠身多年,本就已经耗尽了他大半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