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往常,哪怕她知道自己一时不慎被人算计,她也断然不会这喜怒于色。
她会想办法让司徒宴开口,想办法去掉体内的东西不为人牵制,甚至想办法杀了司徒宴。
可是就在刚才,在那房中的时候,她却半点都没有想到这些,反而莫名其妙的对司徒宴生怒,甚至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她后来摔门而走的动作有什么不对的。
这般易怒之人,怎会是她?
而且……
她为什么会下意识觉得,司徒宴伤她便是不对?
云卿死死盯着左臂之上,寒声道:“是不是你在捣鬼?”
左臂之上安静如常,没有半点回应。
云卿试探着用内力探入其中,在左臂手腕附近察觉到了那东西的所在,可是和之前的横冲直撞不同,此时的它乖巧的待在她手腕附近,不仅没有伤害她之意,甚至隐隐还替她护着腕上的要害。
云卿运转着内力试探着碰触那东西,那东西也毫无半点反抗的意思,反而像是融入了她内力之中一样,如鱼得水的游走着,就好像它和她体内的内力,甚至和她整个人本就该是一体。
云卿紧紧皱眉。
她有些猜测到体内的那东西是什么,这像极了以前老头子曾经跟她说过的蛊虫。
可是但凡是蛊,便皆是伤人之物。
司徒宴如果真有本事将蛊虫神不知鬼不觉的放进她身体里面,那他只需要靠着这蛊虫便能牵制于她,先前种种又何必多此一举?
可如果这蛊虫不是司徒宴放的,那刚才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