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云先生。”
许一不敢再多做什么,免得弄巧成拙,他拿着瓷瓶快速离开之后,云卿才捏了捏眉心看向司徒钊:“站在那做什么,不过来?”
司徒钊沉默了片刻,才走到云卿身旁。
云卿开口:“怎么,生气了?”
司徒钊摇摇头:“没有。”
云卿听他声音沉闷,就知道他没说实话,直接对着他说道:“昨天夜里的事情我本想跟你说的,只是当时事发突然,你人又不在观中,等你今日回来后我忙着疗伤也就忘记了。”
云卿原本还想将她昨夜的异常也一并说了,可是话到嘴边,她又想起体内那似蛊非蛊的东西,连她自己也还没有搞清楚。
而且昨天她也跟司徒宴也查探过,这东西也不像是司徒宴下在她体内的。
这东西能够牵制她和司徒宴,在没弄清楚之前,她也不愿意让司徒钊跟着操心,所以就没有提起这事,只是说道:
“我知道你不喜司徒宴,可是他这个时候还不能死。”
“先不说这一次他既然能够看破我们所设的局,将计就计反过来算计我们,他必定在京中还留有后手,一旦他死了,那些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势必会将玉霞观行刺之事牵扯出来,到时候你也难逃干系。”
“而且皇上那般看重于他,司徒宴身边的人又早已经知道我医谷传人的身份,我如果束手旁观任由他病发而亡,等回到京中之后皇帝必会追究。”
云卿想起司徒钊之前在知道她和司徒宴的交易时,那般激烈的模样,低声道:
“想要司徒宴的命,往后多的是机会。”